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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想我坨坨山都該是遍山鵝黃了。楊大盟主,梅鴻樓地處中原腹地,可也有這樣的景致?&rdo;他似乎剛從思緒中驚醒,片刻之後才答道:&ldo;自然沒有,南國佳木蔥籠絕翠,在梅鴻樓怎能見到。&rdo;我輕嘆一聲:&ldo;是啊,想那擴雲山上怕已是冰雪之地,更難見道邊蔓糙青青。&rdo;我咬著下唇,腦中浮現雪月水邊我與寒嬉笑玩耍的情景。&ldo;青青河邊糙,綿綿思遠道。有可思可念之人,已是萬幸啊。&rdo;他的聲音徐徐飄來,卻是悵然若失,似乎有著無邊的愁緒。我回神吃吃一笑:&ldo;盟主的感悟還真多啊,見著小花小糙竟也能有諸多感慨?&rdo;
他卻不理會我的調侃:&ldo;被姑娘一直惦念的那個人,可真是幸運啊。&rdo;我心中一動,他這話又像是隱有所指,到底是什麼呢?莫非他看上了誰家的姑娘?可這不是笑話是什麼,為何最近我時常覺得他言辭之中暗含了別樣的情緒。我隨即又拍拍臉頰:他怎樣,與我一點干係全無,何苦費這腦子去想別人的閒事。我轉而又想,他似乎是因了我的話才言於此,難道他竟能瞧出我的心思?這……今後可不能這麼輕易便流露了情緒,楊嚴塵聰慧過人,心思又比常人敏銳三分,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老盯著他猛瞧,人家心裡不知怎麼笑話我呢。如此一想,我好生懊惱,只得訕然而笑:&ldo;有什麼幸運的,怕是他還在慶幸我沒在身邊吵鬧呢。嗯,你見多識廣,倒說說此處為何綠意盎然堪比春景?&rdo;我故意岔開話題,好叫他別專著心思在我身上。&ldo;姑娘說是什麼緣故?&rdo;我有些得意:&ldo;我自然知曉,這可都是華傾山的功勞啊,它綿延千里,山勢極高,北地的冰雪之氣到了這兒都被擋在陰面,故而山之陽便是一派和暖春景。別看現在路好走,出了華傾山,便再無官道,行路怕是會多有不便啊。&rdo;片刻之後,他低沉的嗓音傳來:&ldo;姑娘不是說從未出過遠門嗎,如何知曉華傾之外即無官道,還有,這山高拒寒之說又是從何得知?我一驚,怎麼忘了這茬了,只得說是聽師父說的,他也無甚多言,便又是漫天的沉默。我惱了許久,怪自己多嘴多舌,這些事他身為武林盟主又豈會不知,我何苦在他面前賣弄。現下他怕是會疑心於我,不過等到了擴雲山,他該知道的也便會知道了,到那時,不知他臉上又會是何種表情。
又比如另一次,打馬路過一條彎彎小河,我興致一起,便下馬奔至河邊,憑水之畔掬水為樂本是我的最愛,原來在坨坨山,我隔了幾日便要去漣溪玩耍,不為宜人景致,只為那一汪如蘭似玉的碧水。我十指沾濕灑了他一身,他也不惱,只無奈地笑笑,撩了衣袍在河邊坐下,我自顧自地探手將流水劃出脈脈波紋,河底清晰可見綠糙幽藍曼妙浮動。他輕咳幾聲,說道:&ldo;姑娘,在下有一事相詢。&rdo;我頭也不回便道:&ldo;說吧。&rdo;&ldo;姑娘乃魔域之人,可曾聽說,擴雲山上有位梨鳳公主?&rdo;我一驚,忙縮回手,轉首皺著眉頭道:&ldo;梨鳳公主?似乎十年前已經死了,你怎的突然提到她?&rdo;他眼望流水,卻無半點波瀾:&ldo;前些日子景親王問我梨鳳公主之事,我竟半點答不上來,原以為姑娘能知曉一二的,現下看來,還需相詢四大宮主才行。&rdo;我用濕漉漉的指頭撫了撫額前碎發,蔑笑道:&ldo;想不到盟主竟與官府也有來往。&rdo;江湖之人淪為朝廷走狗,那是最最為人不齒的,沒想到他楊嚴塵也是這樣的人,真是瞎了多少人的眼!
他輕輕搖頭:&ldo;我從不與官府往來,景親王也只是因為我是武林中人,才托我打探一二。此事關係到兩國和氣,魔域聖山地位之重,姑娘定然心知肚明,而這個梨鳳公主更是號稱國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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