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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花樹下,石桌上幾盤糕點,楊清與望月挨坐。當對面的江岩道歉時,看到垂頭吃茶點的楊清嘴角的酒窩,望月難得心虛。但她一邊與江岩寒暄應付,視線卻始終跟著楊清走。當看到他吃什麼,她連忙跟上;他喝口水,她都巴巴望著他的杯盞。
桌上一盤雲糕,楊清吃一塊,剩下的一塊,被望月手疾搶走。手碰到青年微屈的修長手指。
楊清往旁邊挪一下。
望月立刻跟著動。
她還要說,「我不是迎合你啊。楊公子,我和你的口味完全一樣呢。你看我們多相配,你喜歡吃什麼,我也喜歡吃什麼。」
楊清驚訝:「真的?你喜歡榴槤?」
莫非他喜歡?心中這樣想,望月肯定點頭,「喜歡啊。」
楊清淡下臉,「我不喜歡。我們的口味還是不一樣的。」
望月:……又被耍了。
江岩:……閃瞎狗眼。
一頓茶點的功夫,望月就顧著視線跟楊清轉了。
江少俠在不停地道歉,而另一邊,楊清正不勝其擾,偏頭,手支下巴,看望月完全跟著他的口味走,覺得她真是個很難理解的人。容顏秀氣的青年忍不住問她,「你說我要是在糕點裡面下點毒會怎樣?反正我吃什麼,你就跟著吃什麼。」
「……咳、咳咳!」望月被糕點噎住,瞪眼看他。
好半晌,咽下了嘴裡的碎屑,望月說,「怎麼會?我都是跟著你的……那什麼走的。你要是下毒,不得先把自己毒死啊?」
楊清說,「我可以提前吃解藥啊。」
望月咬下嘴唇,蹙起眉,倒是真的陷入了這場莫名其妙的煩惱中——她是真覺得隨時取人性命很正常。
看她低頭沉思,楊清轉頭,掩飾臉上神情。
江岩無語,隱晦地白一眼師叔,「楊姑娘,你別聽我師叔的。他怎麼可能下毒啊,他在哄你呢。」
楊清慢悠悠,「那可說不定。多少人死在仇人手中呢。」
望月認同點頭,「那可不好說。多少人死在情人手中呢。」
楊清挑眉:情人?
望月自信一笑:遲早會是的。
哎!
楊清嘆口氣,然後自己笑了。
江岩看他們二人的眉來眼去,好是心累,覺得根本沒有自己開口的必要。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道,「師叔,你這麼對楊姑娘,楊姑娘會誤會你厭惡她的。」
楊清說,「那挺好的啊。」
望月即刻反對,斥責地看一眼江岩,「江少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打是親罵是愛,比起厭惡,肯定是喜歡更多啊。」
楊清說,「那真沒有。」
望月寬容地看著他,「有的有的。」
江岩:……
好吧,他深刻得到了教訓:他特別不適合在師叔與楊姑娘相處時插話。那兩人你來我往,氣氛怪怪的,他覺得自己真的猜不准。
無論江岩怎麼想,望月心情都是很愉快的。雖然楊清總在有意無意地拒絕她,但是她從來沒有過跟楊清相處這麼長時間。每跟他說句話,都有種賺到了的感覺。持之以恆,她總能打動他。
望月對未來是很自信的,不管是一年還是十年,她絲毫不氣餒,完全覺得自己等得起。像現在,就可以借著陳老爺之事,時不時撩一撩楊清。他也是正常男人,當一個姑娘時時刻刻圍著他打轉,偶有一日不在了,他也會不習慣。
到那時候,就是他愛上她的時候了。
等她撩他撩得差不多了,讓楊清知道何為牽腸掛肚了,她再離開他,給二人增加些磨難,到時水到渠成,兩人關係肯定突飛猛進。
然夢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
望月與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