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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誠正準備偷根雪糕看電視,一聽這話臉拉得老長。
他太討厭上學了,雖然同桌的裙子很漂亮,可是他不喜歡寫作業啊。
宋真回房轉了一圈,十分鐘後又下來了。唐璇剛把兒子的書和作業拿出來,準備監督他做功課,見宋真穿著一身運動衣,頭髮也扎了起來,就問:&ldo;怎麼了,你要出去啊?&rdo;
&ldo;啊,我去跑步。&rdo;
&ldo;你才剛吃過飯,過兩個小時再去。&rdo;
如今的治安比十幾年後要好得多,宋真家小區清一色別墅,安保工作做得不錯,她在小區里跑步,唐璇倒也不擔心。
女兒這身材,跑跑也好。
宋真抬手看表,都過六點了,這會兒天還亮著,還有老頭老太在那兒鍛鍊,再晚天就要黑了。
&ldo;沒事兒媽,我跑慢點,回來再寫作業。&rdo;
說完她甩甩手,大步開門出去了。
初秋的晚上小區空氣不錯,這年頭還沒有霧霾這東西,他們南方小地方也沒有沙塵暴,宋真呼吸著微冷的空氣,繞著小區外圍慢悠悠地跑著。
那天體育課上的長跑可把她累著了,但這事兒也給了她一記提醒,如果她想未來三年順利考過八百米,就得從現在就開始鍛鍊。
她速度不快,準備堅持個半個小時再回家。路過中間噴泉的時候,發現有老太太們正在那兒跳舞。
這年頭廣場舞還不流行,老太太們放著民歌在那裡扭秧歌。宋真有點好奇,他們小區都是些有錢人,甭管文化素養高不高,都挺喜歡裝斯文的。扭秧歌這種事兒,似乎跟裝斯文不搭邊兒啊。
她就停下來聽幾個阿姨在那兒議論。
&ldo;就是三幢那戶人家嘛。他家女婿是倒插門,聽說是女兒在大學的同學。家裡窮得叮噹響,不知道哪座山里出來的。&rdo;
宋真明白了,原來是鳳凰男啊。
&ldo;聽說他家女兒最近生了個兒子,婆婆從山裡來給人帶孩子。你看,就把這種風氣帶我們這裡來了。&rdo;
&ldo;就說不是本地的,本地人誰會扭秧歌啊。&rdo;
&ldo;土死了,真是丟臉,把我們小區的格調都拉低了。&rdo;
宋真聽了想笑。這位阿姨她也認識,她老公就是個開絲織廠的,天天跟布打交道,有了點錢就在外面包二/奶,又高貴典雅到哪裡去,還敢嫌棄別人扭秧歌。
再看其他幾位,一副呼吸的空氣都讓人老太太給污染了的樣子,真能裝啊。
她歇夠了準備走,前面幾個背地裡說人壞話的阿姨突然跟摸了電門似的,一個兩個扭著身子拼命往後退。鬼吼鬼叫的樣子什麼格調都沒了。
剛剛不是裝得挺斯文的嘛。
宋真來不及躲,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她疼得直呲牙,心疼地摸著自己的腳面兒。
原來有輛自行車騎進了幾個阿姨中間,這才把她們攪得雞飛狗跳。
阿姨們冷靜下來後開始教訓這個騎車的年輕人,年輕人個子挺高,穿一身運動裝,頭上戴了個棒球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沖最近的阿姨瞪了一下眼睛。
阿姨嚇得一哆嗦,說話就開始結巴:&ldo;你、你干、幹什麼,想打人啊。&rdo;
&ldo;不用怕,我們人多。&rdo;
&ldo;我去叫我兒子來。&rdo;
宋真想給這個阿姨鼓掌,藉機跑路的手段很高明嘛。
她都看樂了,腳也沒剛才那麼疼了。那年輕人抬了抬帽子,戲謔道:&ldo;怎麼,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啊。&rdo;
阿姨們氣得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