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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成龙目视窗外,悠然说道:“我倒是有空,你怕来不及。”
杨昊透窗望下去,风雪中一人骑马而来,行色匆匆,正是一身青衣的衣扬。
衣扬一见杨昊就面色紧张地说:“秦孺人出事了。”
杨昊问明缘由,说:“不妨,我去接她回来。”
今天是宫里王才人的生辰,京里命妇循例到宫里朝拜,晴儿一早就和吕芮进宫去了,拜过了王才人,吕芮就回来,晴儿却被孟才人请去,说是要为即将诞生的皇子做几件衣裳。晴儿带着衣扬去了孟才人那,中午摆膳时不知怎么的,惹的孟才人勃然大怒,当场就扇了晴儿一个耳光,下令把她拘禁起来。
衣扬得报赶紧回府禀报,吕芮不在府里,杨昊也不见踪影,几个管家一商量,各自换上便衣出门寻找,机缘巧合,让衣扬先找到了。
杨昊回府换了身官服就进了宫,他想见李炎见不到,见孟瑶倒是不难,进去时却见王拂儿也在,见过礼,王拂儿要走,杨昊道:“才人慢走,我有几句话想对才人讲。”王拂儿道:“你有什么话不必对我讲,我也不会听。”
依旧走了。
孟瑶打发了宫人出去,含着泪责问杨昊:“你把她给杀了。”
杨昊道:“杀她的人不是我,她是自尽的。”
孟瑶幽幽叹道:“她是咎由自取,我早劝她放手了。”
杨昊道:“目下很乱,有人不满‘五社一统’,处处煽风点火。你不要妄自猜测,免得中了别人挑拨离间之计。”
孟瑶冷笑道:“你的这番说辞,真像你主子。”
杨昊道:“你也要多保重,有机会我会帮你脱身。”
孟瑶哼道:“谢谢了,只怕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杨昊道:“你有穿墙计,我有上房梯。我么,早想好退路了。”
他借喝茶之机,故意将金戒指亮给孟瑶看,孟瑶不动声色。杨昊告辞出宫时,石阶湿滑,一个不慎差点摔了一脚,孟瑶便一语双关地说:“风雪大,留神闪了老腰。”杨昊笑道:“闪不得,闪不得,金灿灿的好日子才开个头呢。”
接晴儿出宫时,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晴儿见他一直低着头,心里还以为是恨自己,一声不敢吭。杨昊掀开帘子望了望铅灰色的天,悠然一叹:“不知不觉,又去了一年。”
他把晴儿的手放在掌中细细揉捏着,问她:“来年你打算给我生个什么?”。
晴儿含羞地说:“能生什么,还能生个跳蚤么。”
杨昊道:“你真生个跳蚤,我也要。”他忽然有些感伤地说:“近来我时常觉得力不从心,晚上睡觉心口又闷,你说我是不是大限到了。”
晴儿吓了一跳,赶忙按住他的嘴说:“富贵之气不可泄,丧气的话不能说。什么胸闷,还不是你纵欲过了,好日子长着呢,着急什么。”
杨昊转忧为喜,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正春秋鼎盛呢,没来由说这丧气话。好了,再说说翻过了年,你给我生个什么。”
晴儿含羞说道:“不生了,瞧我的肚皮松的都成一块抹布了。你还是留着力气去祸害新媳妇吧。”
杨昊笑道:“好你个秦孺人,看不出来嘛,明里大家闺秀,背里小心肠歹毒着咧。”
一边说,一边去搔她的胳肢窝,夫妻俩正在嬉闹,冷不丁听到连声竹筒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街旁不仅不忙地敲着竹筒,声声如更鼓,又像是在敲木鱼。
杨昊探出头,望见街边树下雪地里睡着个乞丐,身上盖着张破芦席,面前摆着个破碗,手敲竹筒在乞讨呢。
杨昊叫停车,让东方兰拿吊钱给他。一旁的衣扬说:“给他钱他也没福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