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釧就做不到像他這樣，為了家族奉獻整個人生。

她感嘆道：「你很有責任感。」

孟懷昔平和地說：「身為世家公子，享受了家裡的待遇，自然就要盡到自己的責任。這是我的使命，我也願意這麼做。」

林釧其實也希望能夠報答母親，幫她分擔重擔。但她心中又有一股不安分的情緒，總想活的更自我一些。這兩端的搖擺，常常讓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來。

像孟懷昔這樣，從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立場，堅定不移的人，她其實是很羨慕的。

他們背負的東西相似，能夠理解彼此的煩惱，而非別人那種無關痛癢的安慰。聊了這一會兒，林釧內心的那種孤獨感減輕了許多。

既然他能做到，自己為什麼做不到？

她拿起劍站了起來，打算拿他做個榜樣，回到正軌上去，承擔自己的責任。

孟懷昔說：「你去哪兒？」

林釧笑了一下，說：「多謝你請我喝酒。我現在想通了，要回去了。」

她出門牽了馬，孟懷昔走到門前目送她。

雪夜裡她穿著一件白衣，騎一匹黑馬。她翻身上馬，鞍上掛著一盞馬燈照亮。

她回頭微微一笑，說：「我走了，謝謝你。」

說話聲中，她揚鞭策馬奔行而去。馬蹄踏得雪花飛濺，猩紅的斗篷在風裡烈烈飛揚，像一朵開在雪夜裡的紅梅，令人驚鴻一瞥，難以忘懷。

她回到了滄海閣，老老實實地向母親道歉。林月曇預料到這丫頭在外頭吃夠了虧，終究會回來，還是接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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