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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霽冷道:「本座適才就是用這隻手擰斷他們的脖子。」
雲棠瞬間清醒,燕霽的手上不會還殘留著屍毒吧?到時候一交叉感染,她的症狀豈不是更嚴重?
於是,燕霽便看到剛才還不斷倒貼他的雲棠安靜下來,似乎還往外面縮了縮。
燕霽:……
這人未免太現實了些,不禁讓他生出自己是一塊抹布,被雲棠擦了擦就扔在一旁不管了的感覺。
燕霽見多了太多陰謀詭計,雲棠這樣的耿直雖讓他有些惱,但不會生出被欺騙戲弄之感。
他現在不想殺人,但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燕霽深邃的冷眸里閃過一絲不快,兩指鉗著雲棠的下巴,把她的臉扳正過來,雲棠內心瘋狂尖叫有屍毒,繼而視線撞進燕霽壓抑著瘋狂的冷眸。
……她忽然就釋然了。
反正她現在都已經中了屍毒,碰不碰燕霽的手也沒什麼,燕霽真要殺她的話,哪裡用得著仰仗屍毒?
雲棠現在的心態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無聲地和燕霽對視。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燕霽最先覺得這樣的對視沒意思,他見到雲棠純黑溜圓的瞳孔,心底稍有些不自在,卻很快面無表情別開眼,抱著雲棠往回走。
雲棠閨房的門並未拴好,燕霽輕易一腳推開門。
香菸軟帳,房內泛著一股子甜香,有些像果木的味道。燕霽冷著臉直接將雲棠放到床上,本如死魚一般任人擺弄的雲棠忽然瞪大雙眼,痛苦地叫起來:「疼、疼疼!」
燕霽聞到一股血味,重新把雲棠撈起來,發現床上的被子中赫然藏著一柄冷劍。
……很明顯,這是有在枕頭底下藏劍習慣的雲棠藏的,她買了好幾把劍,其中一把從枕頭底下抽了出來,放在身上,還有一把在她和燕霽出門,她換衣服時,被她藏到了被子裡,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現在活活刺到自己。
燕霽沒說話,雲棠身中劇毒,現在再添新傷,奄奄一息地躺著,無聲流淚。
她太難了。
她根本沒有資格說燕霽被害妄想症,她也有,現在她還活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滅世的魔王沒有動她一根手指,她就快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
雲棠氣若遊絲:「……我真的錯了。」
燕霽:「……」
燕霽已經無法再說些什麼,他並沒有嘲笑人的習慣,因此只是冷淡斂眸,空出來的手一揮,適才刺雲棠的劍便煙消雲散。
他重新把雲棠放到床上,然後轉身便走。
雲棠:!
要不是她現在周身沒力,她一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他這就走了?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雲棠迅速伸出手,努力、堅定地抓住燕霽的袖子:「別……」
眼淚汪汪、瘋狂傳達出「別拋棄我」的意思:「別走……我不想死……」
燕霽還從沒試過這種感覺,只有想留下他命的人,和恐懼他、恨不得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雲棠居然敢留下他。
就像剛才,雲棠也沒有聽風長陵的話殺他一樣。
燕霽並不傻,他知道雲棠當時不選擇殺他才是正確選項,可是,他當時仔細感受過了,雲棠的確是連殺他的念頭都沒有一瞬的興起。
這難道不奇怪嗎?
燕霽暫且將心思掩下,把雲棠的手拂開:「我去東洲找治你屍毒的藥。」
他還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為自己擋毒。
「東洲?」雲棠絞著被子,治療屍毒的藥需要跑那麼遠嗎?
燕霽道:「鯨王脂。」
他這樣一說雲棠就懂了,繼而有些不可置信,鯨王脂是東洲至寶,千年只得一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