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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如何真能讓自己摔倒?雲棠身法不錯,察覺步子軟了之後也未曾東倒西歪,然而她穩住上身,下盤便這麼一跪,加上她下行的力氣、身法以及極滑的地板,生生滑跪了一長截距離,飄逸滑跪到站著的鶴陽子旁邊,看起來,正是在朝燕霽跪拜。
……萬籟俱寂、四座無聲。
雲棠的衣服都差點磨破,燕霽的注意力從手中的薄紙上開,望著行此大禮的雲棠。
雲棠很想說,你信嗎?我不是故意的,你殿裡的地板擦得太滑了。
除了燕霽之外,別人也很驚訝,宮無涯一臉複雜、震驚地看著雲棠,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難怪聖祖對你與眾不同,原來你居然這麼諂媚!
宮無涯臉色陰沉,滑跪,虧她想得出來,真是有辱修真者的氣節。
雲棠的師尊玄容真君也微垂眼眸,看著一臉無辜狀的雲棠,她還從來沒那麼尊敬過他這個師尊。
玄容真君不是想要雲棠跪他,只是都這麼晚了,她還來聖祖的行宮。自從聖祖歸來太虛劍府,棠棠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得有些多。
而其餘峰主,雖然見慣了大場面,但是,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滑跪。
雲棠感受到氣氛的變化,她覺得這樣不行,哪怕是被人認為她四肢平衡有問題,也不能讓大家覺得她在滑跪燕霽。
雲棠正要開口,燕霽就冷冷道:「起來吧,別耽誤時間。」
雲棠的話被生生憋回去,她張了張嘴,默默站起來。
燕霽撫額:「繼續說。」
他在示意大家重新談正事,這些峰主都是定力極強的真君,很快收心,鶴陽子道:「稟老祖宗,這些天山下一直出現異常,無論是民戶還是一些小門派的弟子,都有被襲殺的現象。這些人本毫無共通點,但都被挖眼而死。」
燕霽道:「這些死去的人中,沒有太虛劍府的弟子?」
他看著薄紙,鶴陽子道:「的確,如若事情再無進展,只怕會傳出對我們不利的謠言。」
燕霽道:「那便命太虛劍府的弟子介入調查,此事由你們決定,不必問我。」
「是。」鶴陽子道。
他把此事匯報給燕霽,是為了表示對燕霽的尊重,其實鶴陽子也有些隱隱的擔心,他道:「主要是,此事非常蹊蹺,縱觀近百年來,九州也並未出現這樣的魔頭,弟子只怕來者不善,前些日子,魔域的十獄君和千面魔君逃出魔域,魔域行事狠辣古怪,他們將殺人當作是家常便飯、甚至是可以炫耀的資本,弟子只怕是這雙魔中一魔所為。」
「而且,魔域之中的魔君,慣會鬥狠,太虛劍府名聲深重,若他們故意犯事挑釁太虛劍府、挑釁正道,也不無可能。」
鶴陽子的猜測不無道理,因為魔域在整個修真界的形象就是,裡邊活得好的角兒,都是瘋子。
殺人是他們畢生追求的藝術。
刺激是他們刻在血液里為之瘋狂的毒藥。
鶴陽子的話引起眾峰主的附和,雲棠在一旁默默縮成透明人。
她臉色有些扭曲,是哪些人亂嚼舌根,什麼叫做刺激是他們刻在血液里為之瘋狂的毒藥,殺人是他們畢生追求的藝術。
他們那是資源不豐,不得不搶奪資源才走上殺人的道路。
不過,也幸好魔域本就不怎麼樣的形象在修真界人的嘴裡越傳越邪乎,他們都認為雲棠這樣白白淨淨、香香軟軟、非常正常的姑娘在魔域過得極差,因為她看起來沒有瘋子的氣質,而且只是修為低下的築基期。
鶴陽子這時候看到了雲棠,他當然知道雲棠從魔域回來的事。
鶴陽子道:「你可見過那兩位魔君?」
雲棠木然:「沒有。」
鶴陽子道:「那你可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