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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棠道:「燕霽,你真聰明,那個拿扇子的人叫做黃斷,你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知道我修為上問題的嗎?」
雲棠有些唏噓,要不說能滅世的都不是一般人,除去頂尖的修為之外,觀察力智力都得頂尖近妖。
那次她和黃斷比試,宗門裡其餘人都以為她是一腔孤勇,包括她的師尊也這麼覺得。反而是認識不太久的燕霽,知道藏在她行為底下的真正本質。
燕霽手指點著雲棠的繡床:「如果我才知道,我會為了區區屍毒就去東洲尋能解百毒的鯨王脂?又會給你能滋養身體的女神淚?」
「女神淚這樣的東西,我明知你不能催動,難道真是給你戴著好看?」燕霽微微一思索,「若是戴著好看也不是不行,但是女神淚,丑。」
……雲棠心道可拉倒吧,女神淚在各種意義上都符合鮫人族的審美,和丑絕對搭不上邊。
如果說雲棠之前還抱著燕霽來太虛劍府也許只是心血來潮的想法,現在這種想法完全煙消雲散,燕霽從殺薛安安時就在謀劃所有,如今發生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那雲棠自己呢?她想,她自己算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雲棠不喜歡思考這種錯綜複雜的問題,她更喜歡直來直去。現在擺在她面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燕霽不會想她被張顯聖殺,所以,她身上的傷燕霽也會幫一點忙。
雲棠頓時充滿希冀,她道:「女神淚好像沒什麼用,燕霽,你等等。」
她跑下床,鞋都來不及穿,赤足跑去抽屜里拿出一株保存非常完好的靈鷲草,雲棠道:「我試過許多種草藥,只有每次吃了靈鷲草,我的靈力才會往上增長一小段,並且會在一天後繼續回落,而其他的東西全都沒用。丹朱峰的芷弱真君也為我探查過身體,她連我身上的傷都看不出來,難道也是奇毒?」
「不可能。」燕霽斬釘截鐵道,「天下奇毒我全認識,沒有一樣有這麼古怪。你看山川之石,原本它會在今夜融入你的經脈,替你修繕一遍你如今脆弱的經脈,以承受我的靈力,但是,你的經脈連山川之石都在拒絕。」
燕霽並不是醫修,他認識天下奇毒的原因恐怕不只是活的年歲長,更多的是……那些毒他都中過。
雲棠見燕霽那副表情,不敢提及這一塊。
她放眼望到床上,果然,不起眼的土黃色石頭正平靜地躺在床上,呈現橢圓形,偶爾抽動兩下——這就是雲棠的床鋪劇烈搖晃的原因。
雲棠聽聞山川之石都救不了自己,說不心灰是騙人的。
她頓了一下方道:「那我的修為,只能這樣了?」
她的修為要是只能這樣,她就只能一直待在太虛劍府里,以太虛劍府作為自己的庇佑。
燕霽看她沮喪起來,稍稍擰眉。
「不。」
雲棠的眼睛登時明亮,如匯聚萬千星河,光蘊點點。燕霽果然是最棒的,有幫她的辦法。
雲棠才不覺得自己要燕霽幫忙有什麼不對,會不會被罵廢物,如果被罵幾句廢物能夠恢復修為,謝謝,請罵她一萬句。
燕霽看她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眼裡的期冀都快滿溢出來,他澆了盆冷水過去:「你別想太多,你如今經脈太脆弱,哪怕我給你硬生生拔高修為,你也受不住太多,最多能承受到金丹中期。」
「可以了。」雲棠快感動到抱著燕霽的金大腿,「我築基頂峰很久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只能待在築基頂峰……燕霽,你真厲害。」
燕霽面無表情,拇指蜷起,欣然接受誇讚:「嗯。」
雲棠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燕霽算了一下時間:「明日,我要去找一些東西輔助,否則,我的靈力你可能根本受不了。」
雲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