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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麼心結嚴重到這個地步?
宋贈這麼些天,也看見蘇非煙有時對雲棠的針對,和對他們似有若無的埋怨,全和蘇非煙之前表現出的溫柔體貼不同。
宋贈心裡存疑,又恰好發現蘇非煙聽他拒絕後,面上閃過剎那的慶幸。
……一定要師尊抱才行,別人就不行?宋贈忽然覺得看不懂這個小師妹,他拒絕得更果斷:「師尊,弟子當真不便。」
玄容真君也不勉強他,欲要找其他弟子,蘇非煙卻輕扯他的袖子:「師尊……不必勉強幾位師兄,我……我站著就好。」
她說完便真準備掙紮下來,清麗的臉帶著些小心翼翼,不願給人添麻煩。
玄容真君輕嘆一聲:「罷了,你我師徒,也沒那麼多計較的。」
蘇非煙心下狂喜,這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師尊寬厚的肩膀給她依靠。只要這個懷抱,她什麼都可以不在意。
蘇非煙靠在玄容真君身上,朝雲棠那邊瞥去……
然而,雲棠並沒有空見證她的幸福時刻。雲棠原本打算給師尊說一句話再去燕霽那邊,但是她看蘇非煙受了傷,師尊擔憂地給她把脈,便不想打擾師尊,萬一害得他把錯脈怎麼辦?雲棠轉頭麻利去了燕霽那兒。
雲棠那身血衣太招人眼,一股子血味兒,燕霽看了一眼:「你倒是能忍疼。」
雲棠驕傲道:「他在我身上劃出來的傷,我最多養十日就能徹底痊癒,但他的胳膊,一輩子也接不回來。」
她打贏了,口頭上的氣勢也要乘勝追擊,絕不能輸。
燕霽看她生龍活虎的模樣,面色不改,以指去碰雲棠的左臂,只是些微碰一下,雲棠身上的傷口就迸裂開,剛才的劍影她雖然躲過了殺招,但其餘的劍影也不是吃素的,一言以蔽之,其實雲棠剛才相當於被上千片鋒利的刀刃同時割過來。
一碰,細嫩的皮肉仿佛都要裂開。
雲棠陡然被這麼一碰,一直憋著的氣差點漏掉,燕霽觀她神色:「現在還不疼?」
雲棠站得筆直,打死也不在黃斷那等舔狗面前露怯:「不疼!」
實際上,燕霽看她粉拳緊握,牙關緊咬,顯然是死要面子。
燕霽忽然想到自己,他也曾被人追著想要千刀萬剮他,那時他偶爾會想,要是哪日他大意,真被人捉住千刀萬剮,面對那些森森的醜陋嘴臉,他也一定不會說半個疼字。
千刀萬剮就要他說疼?他們配嗎?
燕霽神色晦暗地收回手,驀地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
他一抬手,如山海般的靈力湧向雲棠,那股子靈力鋒銳難當,充滿侵略性,等到了雲棠身上時,卻極溫柔地包裹住雲棠的傷口,雲棠沒看過燕霽真正出劍,但由此可看他對於靈力的掌控可見一斑。
雲棠一下子不疼了,模糊的血肉被瞬間治好,身上的皮膚光潔如初,她剛一回神……燕霽眸色冷寒,猛地捲起地上的寶塔,被雲棠破壞的寶塔頓時恢復一新,同時如脹氣一般飛在空中,疾飛出萬千劍影,全朝著黃斷而去。
無數聲哀嚎響起,黃斷整個人被紮成一隻刺蝟,劍影化成鋼釘,把黃斷給狠狠釘在太虛劍府的地面。
與此同時,其餘那些楚月宗的人也每人被三隻劍擊飛,全都吐出一口血來。
空中的寶塔一擊後徹底湮滅,轟然炸開,爆裂的星火映照在燕霽的瞳孔之中,光影也無法照亮他的眼睛。
黃斷如一個血人般躺在地上,聲帶都被長劍插穿,若不是他是金丹頂峰,此刻已然身死。
他出氣多進氣少:「……你們宗門……如此不顧友鄰之情……」
太虛劍府其他弟子聽著就來氣,楚月宗仗著先前有老祖飛升,一直夜郎自大,明明依附太虛劍府,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