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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郅郁沒多想,直接把人扛到沙發上,打開燈,這才發現這人身上的穿著並不像是個單純的流浪漢,雖然那件白襯衫早已髒得不成樣子,而且還濕嗒嗒的,這估計就是他發燒的原因,商郅郁不清楚這個人究竟經歷了什麼,不過這副模樣無論怎麼看都顯得過分悽慘。
不再耽擱,商郅郁將他的襯衣長褲脫去,用熱水替他稍稍擦了擦身,再查看他身上的傷勢為他上藥,就見腹部腰側皆有淤青的痕跡,小腿的擦傷尤為嚴重,但幸好僅此而已。
處理完這些,商郅郁才去擦他的臉,他臉上並沒有傷痕,就是髒兮兮的,誰知一擦乾淨後,露出來的模樣卻連商郅郁都不由愣住。
這是一張極好看的臉,精緻的五官,線條凌厲卻又不失優美的輪廓,由於身體不適而微蹙著的眉使得他即使在昏睡狀態,也仍然會牽動他人的情緒,更甚者,這張臉還有一點點面熟。
但商郅郁盯著他看了半晌,仍然想不起來這人究竟像誰。
他回過神,看了看表,不禁長嘆一聲。
已經過了十二點,但沙發上的人的高燒狀態讓人無法就這麼丟下他去睡覺,商郅郁起身拿出毛毯先將人裹起來,隨即又從冰箱裡取出一堆冰塊,用毛巾包起來放在他的額頭上替他冷敷降溫,希望高燒能儘快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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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已經是清晨了。
商郅郁伸手探了探眼前那人的額頭,感覺溫度降了下來,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手機……」看起來真是撿了個大-麻煩。
商郅郁煩惱地撫著後頸,盯著人站在沙發前半晌,最終還是決定把他留在家中,反正自己的這個家本來也沒什麼值錢的物品,他洗漱完畢,留下早餐,鎖上暗房的門,帶上錢和相機,出門上班。
商郅郁是報社的攝影記者,每天的工作就是跟著事件到處跑,有時候也會被指名跟著某個記者跑特定的新聞,又或者是臨時性的攝影和圖片工作,一整天下來幾乎腳不沾地,但這對他而言是一份非常充實的工作,雖說和從前的理想有些差距,不過總算能摸到相機,至少比起四年多前那個還在餐廳里打工的自己已經進步很多了。
進到辦公室,打開計算機,正打算確認當□□程,卻看見隔壁的鄭宜翎像一團爛泥一樣攤在辦公桌上,商郅郁順手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問,「怎麼了?今天上午沒有採訪嗎?」
鄭宜翎是記者,原本跟他是一組的,負責社會新聞,但最近被調去娛樂版,他記得昨天下班前她還挺興奮,不知今天一大早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得如此無精打采。
「謝啦!」鄭宜翎不客氣地接過咖啡,頗為鬱悶地回答,「採訪忽然取消了,連個理由都沒有,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本來這是今天的重點新聞,這下糟了,我根本還沒有後備方案。」
「沒有什麼難得倒你鄭大小姐的,加油吧。」商郅郁拍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他並不是第一天認識鄭宜翎,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說歸說,可語氣里連半點危機感都沒有,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商郅郁拿著咖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鄭宜翎將椅子轉了個方向面對他說,「還是社會新聞好,每天都有不同的事發生,影視圈就這些人,以前不是每天跟意識不到,偶爾看一看才會覺得新鮮,現在來來回回就是誰結婚誰有八卦誰又跟誰好了,還都得當成正事來報,好不容易對今天上午的採訪有一些期待,偏偏被無情地取消了,唉。」
商郅郁對著屏幕一面記下自己行程的時間和地點,一面聽她發牢騷,最後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