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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你馬上就能回家了對不對？&rdo;白樂天問蘇慎。

&ldo;對啊，馬上就會有一個哥哥來接我回家了。&rdo;蘇慎說。

&ldo;另一個哥哥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rdo;

&ldo;不，另一個哥哥是大黑子。&rdo;

白樂天想不明白，大黑子不是個女孩子嗎？大黑子是鐵蛋兒哥的女朋友啊，怎麼可能是另外一個哥哥。

蘇慎摸摸他的頭，說：&ldo;等你病好了，也能回家了。&rdo;

白樂天不大關心這個，他皺著眉毛一臉凝重，&ldo;那你以後能不能不用我的帳號打遊戲了？你把我的遊戲圖標給點亮了，我們班同學都笑話我還玩兒好幾年前的老土遊戲。&rdo;

&ldo;好。&rdo;蘇慎說。

&ldo;對了，&rdo;白樂天湊過去問，表情有點苦惱，&ldo;後來呢，鐵蛋兒哥和大黑子談戀愛，被家裡人知道之後，他們怎麼辦的？就我有兩個同學，他們談戀愛也被家長給知道啦，我們全班都在群里給他們倆出主意，可是都是餿主意。&rdo;

蘇慎笑了，他說：&ldo;鐵蛋兒哥和大黑子，就牽著手，說我們是真愛啊，然後家長也管不了他們，他們就一直在一起，一起上完了高中，考上了同一個大學，一起上大學，大學畢業之後，結婚了。&rdo;

&ldo;我們是真愛……&rdo;白樂天嘟囔著在手機里輸入了這幾個字，發送到了班級群里。

班裡其他人蹭蹭地回復。

&ldo;好主意&rdo;&ldo;餿主意&rdo;&ldo;沒用的，家長才不信真愛不真愛呢&rdo;。

&ldo;結婚之後，就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了。&rdo;

門外突然有人說。

白樂天和蘇慎一塊兒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蘇慎彎著眼睛笑，然後轉頭對著白樂天說：&ldo;哥哥要回家了。&rdo;

白樂天眨巴眨巴眼睛。

&ldo;哥。&rdo;宋海林大步走過去，一把摟住他，裹著一身還沒散盡的冷冰冰的海風味兒。

蘇慎蹭著他的脖子，說：&ldo;對不起。&rdo;

宋海林沒說話，一遍遍喊&ldo;哥哥哥哥哥&rdo;，喊不夠似的，蘇慎一疊聲兒&ldo;誒誒誒誒誒&rdo;回應他。

他說：&ldo;真好。&rdo;眼淚就突然就熱熱地沾在了蘇慎身上。

他委屈地抽泣了起來，突然有了一股發泄的出口，聳著肩膀，喉嚨嗚咽著發出小動物的聲音，抽著鼻子，音調里拐著責怪。

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他得知了蘇慎的死訊以來，第一次哭。

哭得不知所措。

蘇慎拍著他的背，一遍遍重複，&ldo;對不起。&rdo;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宋海林掛著一臉鼻涕眼淚，猛地鬆開了他。

他使勁拽過蘇慎的手，從口袋裡往外掏那個包裝好的暗紫色絲絨小盒子的時候頗有些手忙腳亂，他心想，早知道不要這些包裝了，麻煩。

好不容易找到那個開盒子的機關，他氣得把盒子一扔，有些蠻橫地把戒指給蘇慎戴在了手指上。

蘇慎失笑，說：&ldo;你還沒問我願不願意呢。&rdo;

&ldo;你沒有說不願意的權利。&rdo;

宋海林吸了吸鼻子。

蘇慎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