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页)
她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
微眯了一小會兒,她從包里掏出手機,調出微信好友里的一個號,給那人去了條消息。
南絮:【魏醫生,我不太舒服。】
夏君岱則徑直爬上天台。
高樓之上,風聲颳得尤其緊,獵獵作響。
早春的清寒如影隨形,環繞周圍,無孔不入。
他背靠著欄杆,伸手扯掉領帶,從褲兜里摸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
打火機藍色火苗在風中搖曳,青煙燃起,徐徐繚繞。
煙霧之下,男人的那張臉晦暗不明,似乎藏著無盡的情緒。
身為一名優秀的眼科醫生,夏君岱非常自律。平時滴酒不沾,煙也很少抽。菸酒會麻痹人的神經,影響外科醫生握手術刀的精準度。他一般都不去碰。除非實在壓力太大,他扛不住了,才會抽根煙。
上一次抽菸還是半個月前。
南絮剛動完手術,那天晚上,他悄悄進病房看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被她抓了個正著。
從醫院回去,他失眠了近一夜,一個人坐在窗前抽了一整包煙。
眼睜睜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過渡到天將破曉,微微泛起魚肚白。
而今天他似乎又有些扛不住了。
這種從內心深處衍生出來的疲憊感比一切都能擊垮他。以前輪台三十多個小時都不會感到這麼累。
原來她親口同自己撇清關係才是最致命的。
就著濾嘴狠狠吸了幾口。手指不自覺覆上下嘴唇,唇上似乎還沾染著她的溫度。
他摸了摸,指尖停留了一抹橘調的紅,是南絮的口紅。
他不受控地回憶起剛剛的那個吻。
他對她的渴望那麼明顯,清晰又直白。不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
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放任自己,尋求更多。
一根煙抽了一半,紀岑的電話急促打進來。
他不耐煩地接通,「說!」
紀岑:「怎麼還沒到?菜都點好了。」
夏君岱這才想起他和紀岑約了去吃午飯。
他猛地掐掉煙,「這就來。」
青陵的四月,天好像破了洞,接連幾天都是陰雨天氣。
天空灰霧蒙蒙,細雨纏綿,讓人本能地覺得壓抑。
南絮一貫就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太影響人心情。
周五上午傅婧嫻出院。
南絮在律所工作到十點半,然後開車去了惠仁醫院。
傅大小姐出院,她要是不去接她,以後可都看不到她的寶貝干女兒了。
好友出院,兩邊的長輩親戚來了十多個,將病房都圍滿了。
一堆大人圍著一個小孩,歡聲笑語不斷。
傅婧嫻套著寬大的法蘭絨睡衣,戴著紅色毛線帽,靠在床頭。
比起前兩天,她的氣色好了很多,雙頰紅潤,人也精神。
南絮笑,「挺熱鬧啊!這麼多人。」
傅婧嫻哼了一聲,音色冷淡,「都是來看孩子的。」
南絮從這位新晉母親的話里聽出了濃濃的失落。
這好像是每家每戶的常態,孩子只要一出生,全家上下通通圍著孩子轉,孩子媽都被扔到了一邊。
南絮之前還打過一樁離婚官司。妻子因為丈夫過度關心孩子,重視孩子,而忽略了她,導致她產後抑鬱。她向自己的丈夫提出了離婚。
南絮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傅婧嫻,「好嫻嫻,我可是來看你的,你比我干女兒重要。」
傅婧嫻不為所動,瓮聲瓮氣,「你就會嘴上說說,一點誠意都木有!」
南絮:「……」
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