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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工作組一看這樣隆重，嘴上便說∶&ldo;太麻煩了。&rdo;呂連長喜笑顏開，道∶&ldo;哪裡話， 都是自己人，有啥麻煩的。&rdo;說著，先忙不迭地斟了盅酒，要季工作組喝。季工作組連連搖 頭說∶&ldo;我不逗那，不會。&rdo;葉支書從旁勸說∶&ldo;看你說的，南征北戰幾十年不會喝酒，有 誰信哩！&rdo;季工作組擺手說道∶&ldo;真的不會。&rdo;呂連長說∶&ldo;不會還不會學?毛主席說，學 習學習再學習。學習學習不就會了?&rdo;季工作組一聽這話，只好接過杯子，極不熟練地端著 ，放到嘴邊，分幾口嘬了下去。

葉支書藉機會問呂連長∶&ldo;你到鎮上沒看芙能咋相？&rdo;呂連長說∶&ldo;還是老樣子，沒事 。前些日子和法堂鬧事哩，昨日看兩人又好了。&rdo;葉支書說∶&ldo;人說夫妻沒有隔夜的仇，一 邊吵一邊好。&rdo;說完又勸季工作組喝酒。

回過頭來，說是黑女早上起來打扮停當，迎著旭日，洋洋灑灑地出了村子，直朝東溝 奔去。還沒上到東溝畔上，只聽到後頭有人喊叫，回頭看是龐二臭。那二臭挑著剃頭擔子， 風行雲飛地趕上來。

《騷土》第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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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女問∶&ldo;二臭叔，你去哪達？&rdo;二臭一笑，說∶&ldo;你去哪達我去哪達。&rdo;黑女說∶&ldo; 看你老不正經的，我和你說正事哩。&rdo;二臭說∶&ldo;啥正經不正經的，叔伴著你一個大姑娘， 臉上光彩。&rdo;黑女笑了∶&ldo;你滾！&rdo;二臭假意生氣，說道∶&ldo;甭胡說，胡說我今日到東溝把 你賣了。&rdo;

二人說著笑著，嘎吱嘎吱地往前趕路。也許是有人相伴之故，不知不覺走了十多里路。

老虎頭下，龐二臭放下剃頭擔子，從腰裡抽出一條毛巾，怪聲怪氣地對黑女說∶&ldo;姑娘，咱 且歇息片刻，讓叔小緩一陣。&rdo;

黑女知道這路旁的石崖底下有一水泉，扭著小屁股，竟先跑了過去，蹲下撩起泉水喝了 幾口，高興地尖聲叫起來：&ldo;好（涼）好！&rdo;二臭隨後趕到，將黑女推了一把，自己擠 到前邊，用濕毛巾洗臉。黑女心下不依，用手撩起泉水，朝二臭潑過去。二臭打了個睜， 邊擦臉邊伸手將黑女一把摟住。黑女笑著要掙脫，二臭力大，黑女掙脫不了。二臭便伸手摸 黑女那雞頭小乳。黑女嚇了一跳，一用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頭不吭聲了。

二臭嘿嘿笑著，邊洗毛巾邊捅黑女腰窩，要黑女立起來。黑女憤憤地說∶&ldo;甭逗人，你 耍流氓，還給人當叔哩!&rdo; 二臭仍嬉皮笑臉著說∶&ldo;你甭胡說，村里哪個女人敢說我是流氓 ？ 叔看你長得心疼，才和你逗著耍哩！&rdo; 黑女撲哧笑了，跳起來說∶&ldo;我先走了，慢洗你 那驢臉。&rdo;說完小跑步朝前走。二臭忙挑起擔子掖起毛巾，隨後追趕，嘴裡喊著黑女。黑女 邊跑邊朝回看，笑他慢。

龐二臭這人也是，與村里婦女無論大小，沒個正經。那天季工作組來村，砸了他的牌子 之後，他罵過一陣，不說生氣，仍是笑語連天。天將黑時，人都回家喝湯，二臭正說收拾攤 子，只見栓娃媽提著個煤油瓶子，搖搖擺擺，走了過來。二臭知曉啥意，厚著臉皮笑著說∶ &ldo;嫂子，還生我的氣不？&rdo;

栓娃媽說∶&ldo;要說不生氣，你去給我打一瓶煤油，便不生你的氣了。&rdo;二臭忙應道∶&ldo; 能成，你把瓶子給我，等會兒便送過去。&rdo;說著，乘接瓶子之機，隔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