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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之間,視線最後總是落到她身上,將她從頭到腳地品。
「妹妹,別理她們了,跟姐姐走。」有人笑著道。
別的人也開始起鬨:
「妹妹,還是跟姐姐走,那些人都是大灰狼。」
「妹妹看看我,誒,pick我出道!」
「我我我。」
「你跟我搶個屁,兩受相遇妹妹不會開心的。」
「你們嚇得人都不敢說話了,起開起開。」
但並沒有人離開,哪怕往後退,也只是一步的距離,虞理覺得四下里的空氣都污濁了起來。
她個子不算低,但踮了腳也沒能望出這個圈去,一道題都不會做的終極考場,讓人焦心。
有高跟鞋由遠及近的聲音,像交卷倒計時。
離得最近的時候,三,二,一,突然「咔」地一聲。
這是女人都敏感的聲響,有人要摔倒了,大家的目光都暫時掉了個彎。
但掉過去後,誰都沒能再掉回來。
離得近的去扶人,離得遠的立馬開始了噓寒問暖。
虞理終於有了條明晃晃的出路,出路盡頭,是那個要摔不摔的人棕色的長捲髮,銀色的亮片裙,和一雙抬眸間便是傻子都看得懂的萬種風情。
虞理眨了眨眼,盯住了她。
「老師。」她在心底默默叫了聲。
第2章
彭新洲的到來,讓虞理獲得了清淨。
她端著自己的那杯柳橙汁,偷偷找了個晦暗的角落坐下,再不敢去隨便搞什麼戀愛社交了。
先觀察,自我總結,然後找老師領進門,這是虞理一貫的學習方法,也是她接下來的計劃。
彭新洲的高跟鞋出了問題,剩下的那幾步路都不用靠自己走,被眾星拱月拱到了沙發上,然後便翹著那一隻沒鞋的腳,姿勢漂亮得仿佛件藝術品。
會有人幫她拿新的鞋子,有人幫她點酒水,有人關心她餓不餓,疼不疼,甚至有人半跪在她面前,跟檢查珍貴的易碎品似的,要去檢查她的腳。
彭新洲換了個姿勢,不動聲色地把那人擋開了,她臉上掛著點微笑,看著是最迷人最可人的那一種,紅唇輕碰,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人便再沒企圖去碰她的身體了。
只是遠遠地坐著觀望著她。
就跟這場合里大多數人一樣,也跟虞理一樣,只敢,也只能,遠遠地觀望著她。
彭新洲才是焦點該有的樣子。
是女皇,而不像一開始出現在狼堆里的虞理,只是只被逗弄的小狗。
虞理抱著果汁杯,咬了咬吸管。
聚會看起來自由散漫,但其實還是有它大致的流程的。
大家在酒里自己組了隊,或者組了團,然後便去了相應的感興趣的遊戲室,虞理受到了兩次邀請,都被她拒絕了。
為了避免有第三次,虞理乾脆離開了酒,找了個沒什麼人但看得見酒出口的走廊,靜靜地站著玩手機。
手機里有一本沒讀完的《電子電力應用技術》,是她這幾天的課外讀物。
一頁兩頁三頁,酒里結隊而出的人越來越少,虞理探了探頭,沒能瞅著彭新洲。
四頁五頁六頁,何靜姝給她發消息問她在玩什麼,虞理答非所問,跟她說走的時候叫她就好了。
七頁八頁九頁十頁,虞理站得腳跟有些麻,活動了下身子。
有紫色手環向她靠近,是那個會長,虞理沒敢正眼看她。
會長到了她跟前,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虞理只得對上了她的視線,蠻誠實地道:「等人。」
「等誰?」會長問,她掏出了手機,「大家都去西二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