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页)
這段時間,她的學業完全中斷,老師已經打來了幾個電話催她去學校。
「媽媽,你什麼時候去學校一趟,幫我辦理下退學手續啊?」遲西瑤問。
祖宅沒有傭人,蔣柔弄好早餐端了上來,遲西瑤看著桌上的白粥小菜,包子蒸餃,生理性反胃。
她現在已經後悔地腸子都青了,雖然顧家她惹不起遲簌,她躲著不就行了,也好比吃這些垃圾食品吧。
蔣柔當然不知道遲西瑤在想什麼,她愣了一下,才道:「退學?」
她臉上浮出一抹為難:「瑤瑤,如果退學,你這學業就荒廢了。」
遲西瑤:「……那媽媽意思是,我繼續在那望明上學,然後天天被人拿家裡的事取笑嗎?」
「媽媽,我不想再國內讀書了。」遲西瑤暗示。
蔣柔道:「你讓媽媽想一想。」
遲簌回到顧家,對於蔣柔幾人的離開,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倒是顧老爺子讓她和顧寒光一起去參加三天後祁家的壽宴,讓她微微挑了下眉。
「祁致樓。」她看到了請柬上的壽星名字。
顧老爺子啜了口茶,低笑一聲:「一個傲嬌鬼罷了。」
遲簌和顧寒光皆抬眸看他。
顧老爺子搖頭笑了笑:「這件事說來,跟你外婆有些關係。」
原來蔣家和祁家原來是世交,蔣祺山和祁致樓打小相識,年少便拜了把子。
只是因兩家不同的生長環境,蔣祺山一生清明疏朗,仿佛陽光籠罩,而祁致樓越發陰鬱,有些病嬌的感覺。
後來,蔣祺山遇上了良人。
祁致樓不知道為何惱怒,半年不搭理對方,後來卻也不知為何性格大便大變,竟一同開始追求了那位少女。
少女早已心屬蔣祺山,兩人大學畢業便訂了婚。
祁致樓也出了國,兩人再次相見,已是陰陽相隔。
顧老爺子只匆匆看了一眼,那天葬禮上,祁致樓一身黑衣,目光直直盯著墓碑的名字,從頭到尾,面無表情。
只在最後,他送上了一束野菊。
誰也不知道,那束野菊,代表著什麼。
祁致樓一生未婚,只領養了一個旁支的血緣作繼承人,那繼承人眉眼長相與祁致樓有幾分相似,性格卻和他天差地別,隱約有蔣祺山的影子。
事實證明,祁致樓的眼光極好,選中的繼承人,聰明睿智,將祁家的版圖擴大了一倍。
說到這,顧老爺子感嘆:「可惜啊,天妒英才,這祁晨,不到三十歲便意外癱瘓了。」
遲簌眸光微動。
三天很快過去,祁家壽宴設在祁氏莊園,當晚名流雲集,衣香鬢影。
遲簌換好禮服下樓時,聽到動靜的顧寒光下意識望去。
他眸光怔愣。
裊裊的流光下,遲簌緩緩走下台階,她穿著如黑夜玫瑰妖冶的禮服,肌膚勝雪,長發被挽成髻,黑色劉海下,眉眼冷漠精緻,眼角邊的淚痣若隱若現,明艷動人,如同暗夜裡的幽蘭。
她每走一步,便像踩在誰的心坎上。
直到遲簌下樓,走了過來,顧寒光才回過神,從傭人手裡拿過雪白外衣,動作溫柔地披在她裸露的肩上。
「晚上冷,別感冒了。」
遲簌沒說什麼,手指輕輕提了下外衣,「走吧。」
第65章 赴約 可來的是,一個人販子
宴會燈火通明,整座莊園像浸潤在光芒里,如同明珠一般熠熠生輝。
顧老爺子一進場,便受到諸多關注,祁家的人主動走過來,「顧老,我們家主想見你一面。」
「見我?」顧老爺子呵呵笑了聲,笑聲意味深長,「只怕想見的另有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