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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盡力去找了,那湖水太深……從地下城建立開始就沒有人真正深入到最底,到現在已經過去了12小時,就算是打撈上來……」
「滾!」
謝廷醉怒極,他甩開小司機的手,強行要把手上的針頭拔下來,血混著注射液流出來,在潔白的被單上灑下一道血痕:「我去找!」
「老闆!」小司機強行想要壓住他,無奈謝廷醉此時怒氣上頭,根本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即使是一個半死之軀,小司機繞是用盡了力氣也壓制不了。
「醫生!醫生!」
病房裡的喧鬧聲引來的護士,連帶著把醫生也叫來。
「打鎮定劑!快!」
「你敢!」謝廷醉猩紅著眸子,吼道。
小司機做了他此生最大膽的一件事,完全無視了謝廷醉的反對,任由著那管鎮定劑順著血管流入他的軀體。
藥效很快,不過是兩分鐘的功夫,謝廷醉就倒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識。
他渾身的傷口在掙扎之間掙破了許多,繃帶上染著的血順著沾染在被單上,床上。在醫生的處理下,重新又縫合了一次。
「病人的傷口還未癒合,不能情緒激動,」醫生囑咐小司機道,「如果控制不了,我建議在每天的注射液里摻入少許鎮定劑。」
小司機猶豫了一下,深深呼出來一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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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即將沖入水裡的前兩分鐘,開車的alpha忽然慫了,他不想死了。晏嬰想要拉著季遙川去死,但是他們兩個是無辜的,晏家沒有了他們大可去找別的主子,繼續過著現在的生活,他們為什麼要陪著晏家的瘋子去死?
他腳底的油門送了些,車速很明顯地降下來,很極速的剎車在路上劃出一道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晏嬰察覺到不對,惡狠狠地催促道:「開啊!加速!」
「我不死了,我不要去死!」開車的alpha低吼道,急速地轉了個彎,車擦著湖邊略過去。后座負責綁著季遙川的alpha本就心裡防線比較弱,在這種情況下更是沒了底氣。
「我也不死了,我們兩個幹嘛要陪著你去死?!」
晏嬰見命令不了,自己從副駕駛上探出去身,強行去奪方向盤。
后座的alpha見狀也顧不上季遙川,往前探身去拉開晏嬰。
車裡頓時一片混亂,季遙川往旁邊挪了挪,瞥見alpha在爭執之間後腰的短刀落在地上。
車在三個人的混亂之中方向也跟著混亂起來,七拐八拐晃得人快要吐出來。季遙川從身體擠在后座之間,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隨著車身方向的變化而被甩出去。一邊用手去摸那把短刀。
幾個人的爭執讓季遙川成功鑽了空子,他解開繩子,車突然加了速度,朝著湖中心闖過去。季遙川顧不得受傷,貓著腰從后座直接滾落出去。他整個人沿著湖邊像是個被拋出去的球飛出去,肩膀撞在湖邊足足有半人高的石堆上才被迫停下來,只聽很清脆的咔吧一聲,直接脫臼。
那輛車朝著湖中心闖出去,后座的車門沒關,前座的兩個人全部隨著車墜入湖裡,只有后座的alpha借著車門保下一條命。
不過這命不過存在了幾分鐘,便因為脫力腿在湖中抽筋,眼睜睜地看著近在眼前的湖岸,卻在也回不到了。
季遙川捂著脫臼的胳膊,半跪在地上,脫臼的胳膊以一個畸形的角度扭曲著,他閉上眼,一咬牙。
一聲悶哼被堵在嗓子裡。
生生把自己的胳膊直接復位了。
他搖搖晃晃沿著岸邊往外走,他不知道去哪,甚至不知道哪裡他還可以回去。只能憑藉著記憶,月光成為了夜晚唯一的光源,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