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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摁在垂在肩側的灰白頭髮。
「咕,咕咕咕。」
從喉嚨里發出聲音,才多久沒見,怎麼他家的小妖獸眼睛變紅了,頭髮也變色了?
星珏捏住兔爪,在兔爪上克制的親了下,而後捨不得鬆開,他低低呢喃著:「絕絕,絕絕,絕絕……」
還好他把蛇鱗收了起來,不然他的絕絕醒來時看見他半張臉全是噁心的蛇鱗,會嚇到的。
殷絕試著收了收爪子,奈何小妖獸捏得雖不用力,但就是抽不出來。
兔臉微微發燙,他家的小妖獸怎麼變得更黏糊人了?
沉睡了一百多年,神魂凝聚成型,身體方蘊養出來,都太過脆弱。雖說有煉體期的修為,可如今的殷絕隨便什麼野獸就能輕輕弄死他。殷絕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家小妖獸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明明該死的他又活了過來……
只是清醒了片刻,兔子又睡了過去。
白茸茸的腹部微微起伏,是有呼吸的,鮮活的,星珏很小心很小心蜷縮著,靠近著兔子,閉上眼,臉頰觸碰著柔軟的兔毛,聽著心跳。
每一次呼吸聲,每一次心跳聲,仿佛世間最動人的歌聲。
唇角揚起的時候,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滑下來。
像做夢一樣,一百多年,守著空空蕩蕩的雪封山,每日每夜看著死寂的木屋,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化成吞元蟒原型,蛇身上的紅色花紋如今全部成型,妖艷惑人。
小蛇蛇尾輕輕搭上熟睡中兔子,蛇瞳片刻捨不得動,凝視著眼前的兔子。
(二)
「聽說了嗎?那位大人養了只兔子。」
「啥?兔子?什麼兔子?」
「還能什麼兔子啊,就那種又白又嫩又圓的兔子唄!」
「那位大人養兔子作甚?」
「誰知道啊,大人可是稀罕得不得了,成天捧在手裡,親手伺候著。九品紫幻蜂釀製的仙露,親自用水兌了餵。九品凝夢果,那隻兔子才煉體期,大人怕吃了靈氣過多傷及身體,掰開了,放在碗裡剔除了靈氣給兔子吃。還有還有,那西域神獸的各族長前來匯報事務,正談到關鍵處,因那兔子睡著了,大人硬是怕吵著那隻兔子,讓族長們統統噤聲,來日再報。」
「嘶,真是人活著不如兔啊!」
俞風逸是從自己爺爺那兒知道星珏養了只兔子的。在看見那隻兔子模樣時,他幾乎以為殷絕回來了。
這些年,星珏的變化他看在眼裡,殷絕死了,星珏也跟著死了一般,像個提線木偶,沒有表情,沒有生命,只是一具行走的軀殼。
俞風逸想做些什麼,但又什麼都做不了。他知道,要想星珏恢復,唯一的法子就是殷絕復活。可是可能嗎?
如今轉眼之間,已有一百多年。
眼看著星珏情況日漸糟糕,他卻無能為力,也許這隻和殷絕兄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兔子是個轉變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俞風逸再次來到雪封山,來到那簡陋的木屋前,準備見見星珏。
敲了門,方進去便看見那隻和殷絕兄一模一樣的兔子在一堆靈藥前窩著。
感情這兔子還吃靈藥?
走進了一看,陡然間發現靈藥自空中懸浮,烏黑雜質層層剝落。
俞風逸一驚,這兔子在剔除靈藥雜質?!
「你……」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腦海中浮現,俞風逸一時間竟是怔在原地。
兔子收回精神力,鬍鬚一顫,望著俞風逸,用精神力傳音:「俞兄,好久不見。」
「你,你,你,你真的是……」
「絕絕!」
話音未落,星珏歡快的聲音傳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