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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罷,我遲些再用。」裴和淵淡聲道。
總算察覺出裴和淵興致不高,關瑤只得把「我餵夫君吃」這句話收回腹中,扮出幅乖覺模樣:「夫君揮墨吧,我不打擾夫君。」
關瑤所謂的「不打擾」,是袖手站在一旁時而看看字,時而看看裴和淵。不多時,就只剩盯住裴和淵了。
目光從眉到鼻,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
夫君處處都好,唇自然也生得恁地勾人。
唇瓣上薄下厚,暗合天道,口角微翹,唇線蜿蜒,唇珠……
「你在看什麼?」裴和淵突然發了問。
他嗓音本就沉冽,此刻於這幽靜的書室之中,有如清磁般叩人耳屏,又似玉琅輕擊,讓人心肝發顫。
關瑤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正在張翕的唇上移開:「我,我近來研習相面學,適才看到夫君印堂有些發黑……」
「我印堂生在鼻子下方?」
「我是在看夫君的人中,這處似也有些不妥!」關瑤從容補救。
裴和淵擱筆扯了扯嘴角:「那你待要如何?可有化厄之法?」
「有的,就是……度一度就好了。」
「拿什麼度?」
「拿什麼度都可以的呀……」說「度」字時,關瑤的唇已撅得有些過份了。
男女間的調侃與調情,往往高度相似,遑論這靜謐的空間中,二人還是獨處。
裴和淵視線向下,目光掠過姑娘家還未收回的紅唇,尖巧的下顎,纖長的雪頸,最後,在那前襟高聳之處落眼幾息。
二人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能看到她於正常呼吸間,布料之下的那聳顫起伏。
不僅生了張明艷嬌嫵的臉兒,她的身姿也確實傲人。夸一句天生尤|物,也實不為過。
裴和淵瞳仁半遮,神情莫測。
此女,是在有意勾撈他不成?
這念頭方起,關瑤便挪到裴和淵身旁,抬手挽住了他的小臂,邊蹭邊哼哼唧唧地喚了聲:「夫君呀……」
得她靠近,裴和淵眉目微動卻到底不曾推拒,只將眼皮微微垂落,俯眼看她行止。
而關瑤嫌這般挽住的親密不夠,便乾脆張了雙臂圈住裴和淵腰際,暗自滿足謂嘆。
好磕人,好硬實。
是把好腰。
她曾聽秦伽容說過,男子若是腰力足,於那事上便持久,能帶給女子絕佳享受。
且她夫君身上只有乾淨的書木和皂香味兒,不像旁的貴介公子,歡喜佩戴有腥膻味兒的旃涎香囊,或是在扇頭系些香料做的扇墜。看似風雅,實則嗅之甜潤,頗有女氣。
夫君果然渾身上下,都和她胃口,稱她心意。
這便是她關瑤的男人。
她眼光真好!
「你待如何?」遐思間,頭頂傳來郎君不緊不慢的聲音,輕磬般,如晚鐘初動。
關瑤咬了咬唇肉,抬起香腮嬌聲道:「夫君,咱們還沒有圓房呢……」
第7章 已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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腆顏又纏腳,輕薄且慕色,這張艷嫵天成的臉,和她那黏人又豪放的性子,有著張冠李戴般的違和。
若把這人的心思作成文章寫到紙上,通篇再是洋洋灑灑,恐怕也盡能歸作四個字:我想睡你。
裴和淵俯視關瑤,驀地憶起上月在青吳那場重遇來。
彼時他住於那綏林寺,而她不知使了什麼計,竟也入了那寺中女舍,且上來便說要與他敘舊,還大言不慚地要與他秉燭夜談。
試問他與她有何舊可敘?不過是幾年前在國子監被她無理逼入湖中罷了,二人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而鑑於此女以敘舊為名多番痴纏,她想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