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1/2 页)
「唔……」裴和淵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又輕飄飄地吐出句猜測:「許是父皇眼神不好,誰知道呢?」
「噗——」
吭哧一聲,關瑤笑得把頭抵在他肩上。這男人一本正經逗悶子的時候可真是太令人捧腹了。
裴和淵被她的笑染得耳廓發麻,正是心生綺念之際,忽又聽關瑤斂起笑來問了句:「殿下……偶爾會想皇后娘娘麼?」
眼皮垂落,眉心起了細微的褶。裴和淵緘默片刻,最終還是選擇讓她感受到他的掌心有多溫熱。
關瑤早知他可能不願回答,可猛地受了下掐,仍是被這轉移注意的把戲鬧得佯怒道:「登徒子!就你有手是麼?」
論起誰對誰的身體更熟悉這件事,顯然是關瑤更勝一籌。
報復襲來,裴和淵眸色加深,有意將這理解為不知怠足的暗示。於是旦夕之間,郎君伸手一勾,壁帶上的幔幕,便又被放了下來。
一切的嗔罵,都被封緘。
沒羞沒臊是關瑤自己總陳的詞,於裴和淵來說,這個嬌滴滴的女子予他歡\\|愉,可也給了他另一個心結。
「殿下有煩惱?」某日的朝會之後,席羽單腳支在東宮的坐椅上,拿露骨的目光問裴和淵:「方才殿下走神可不止一次了,岑統領兩夫婦可總拿眼問我怎麼回事來著?」
被這麼一問,裴和淵乾脆停下了手中的筆。
世人皆道高處不勝寒,但再是稱孤道寡之輩,也有需要傾訴的時候。而對裴和淵來說,他唯能傾訴的,便只有眼前這麼個發小了。
兩人雖說沒有一起光過屁股,可那也是曾經分享過一個地瓜一碗清湯的過命交情。聽他取笑兩句總好過看別人瞠目結舌,磕巴半天給建議還要看他臉色來,要好得多。
摒卻心中的不自在,有挑有揀地,裴和淵將近日來的煩懣徐徐吐了出來。
受顏面作怪,嘴上再說那人不過是毫無名份的宮外女子,心中卻是控制不住的想與她發生更多的關聯。
越占有,越想進一步占有。自身體,到所有的一切。
在承認自己動心起意之前,他可以把她所有的言行都當作是淺顯無用的撩拔伎倆,可撤下故作的擋束後再作回想,又覺得那些是令誰都把持不住的手段。她天生耀目哪哪都吸睛,極易惹人迷戀。
自打有了這樣的意識後,甚至連宮裡的侍衛多看她一眼,他都大為不悅。
且那種不悅並非單單是心理上的,若非理智足夠,他衝動到想要殺掉為她的美貌與魅力而傾倒的人,更想要將她拘在身邊,不教旁人覷去半眼。因此,他需要拿什麼去困住她,去約束她。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但隱隱知曉這是不正常的,甚至分辨得出這念頭已算得上偏執,可他就是難以控制。
初遇時,他因她貪戀自己的容貌而不屑。不久後,又因她對自己的臉著迷而不滿。到眼下,這種不滿已發展成了不安,且是時時刻刻侵擾著他的不安。
尤其那人視線雖總如泥膠一般黏在他身上,卻又像是通過他在看別的人,更讓他感覺到懷中或是身下的她,並非全心全意歡喜著自己。
他甚至會想,若自己不是什麼太子,若這皇宮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在那晚之後,她許便會將嘴一抹裙子一提,便把他拋到腦後,瀟灑離去。
畢竟只是因著貪戀他的容貌才逗引求歡,這樣淺顯的感情勢必不能長久。而不能長久這四字光是想一想,便令他難以忍受。
聽罷裴和淵的話,席羽險些磕了下巴。
他神色微妙到有些古怪:「所以殿下的煩惱是……人家不肯給你名分?」
裴和淵闔起奏摺,沒有否認。
席羽的目光逐漸驚奇,未幾拍著大腿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