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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聽裴和淵答,關瑤還道是自己夫君寡聞。有意解他難堪,當下便體貼解惑道:「這蟬呀,通腰纏萬貫之意。」
「……」望著嬉皮笑臉的關瑤,裴和淵驀地想起市井之人慣愛用的一個詞來:二皮臉。
裴和淵起身去洗漱,暫且避開這二皮臉,可待換過寢衣上了榻,關瑤又纏了上來,抓著袖角問他:「夫君,那位席公子莫不是二姐姐的情郎?」
「不是。」裴和淵回答得很乾脆。
許是因著請大夫的事,今夜的裴和淵對關瑤似是多了幾分耐性,雖然話仍不多,卻也幾近有問必答。只也就簡潔答她罷了,多餘的話他顯然是沒有談及欲望的。
關瑤倒也沒有過多問,復又問道:「夫君那時去青吳,便是替二姐姐求符籙的麼?」
見裴和淵點了頭,關瑤打了個呵欠:「夫君信這些麼?」
「什麼?」
「鬼神之說呀。」關瑤仰面倒在枕上,伸手抻了個懶腰:「聽說術士和尚測得二姐姐失了魂魄,才會久久昏迷,夫君信這些麼?」
不待裴和淵答,她又半闔著眼咕噥道:「我倒是在話本子裡看到過寫這些的,說是有人突然昏迷不醒,除了會喘氣外,湯藥也餵不進去……」
關瑤接接續續地說了些話本子裡的橋段,說什麼有人和裴絮春一樣的病症,但那人本體在家中,神識卻像重新投胎似的,在另一個嬰孩身體裡醒來。等到能走會跑後,還憑藉原本的記憶找到了自己家,只那人相貌有變,原本的家人自然不認,便因此牽扯出許多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來……
前世今生的故事,關瑤按那話本子走向越說越離奇,也越說越困。不多時,上下眼皮一貼,便睡了過去。
臨睡著前,還含糊著問了句:「夫君,明日可要去聽戲?」
裴和淵自然沒有答她。片刻後闔起書冊,把關瑤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腿拔了下去,又起身打下幔帳。
什麼前世今生鬼神之說?他素來是不信的。這番去青吳那寺中求符,也不過是拿來當作幌子罷了。
說起來,那雲遊的老僧人還贈了他一枚黃符,道是祈他能破開迷濁,淨除嗔執。
只那八角黃符,他轉手便扔了。
左不過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罷了,他有何等嗔執?又幾時陷入過迷濁?
蓋好錦被,嗅著身側人的髮膚之香,裴和淵漸漸入夢。
這晚,他發了個極其怪異的夢。
第8章 已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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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似是置身一處浴池。
四壁紗幔輕晃,水中熱氣騰起煙霧氤氳。
再近些,可於迴響的水聲中聞得壓抑的,令人臉紅心跳的靡靡之聲。
水波被重力攪動不休,漾漾間溢到岸沿,將垂在地上的幔帳都沖濕了。
過了會兒,水霧之中紗帳之後,傳來有氣無力的嬌叱:「還貂嬋拜月,拜你個大頭鬼!你看我像拜得起來的樣子嗎?再煩,信不信我讓你雞飛蛋打!」
接著,是男子的小聲辯解:「春冊上頭沒有這種姿勢……」
『啪』的一聲濕響,似是有人被捶了一把。
女子憤聲:「那就猴子偷桃讓你終生不舉!」
男子聲音變得委屈:「說什麼氣話,那苦的不是你自己麼?」
「哼!」
女子好幾息沒再說話,男子跌了軟:「你就當憐我一回,我真的想試試……」
「那你就去找別人試!幹嘛老纏著我?!」嬌聲嬌氣的聲音聽著很是不耐。
「不要別人!」男子試圖硬氣:「你、你不聽我的話,明日我把你身旁的人通通殺光!」
水波層層疊疊漾了一大圈,窈窕的身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