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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就是大胤唯二的外姓親王,戰神雲王雲徹,策神沐王沐子修。
前朝之亂始自分封諸王,大胤立國之後,太袓為吸取教訓,分封功臣都以侯爵為封,世襲三代始降。追隨太祖建功立業的親族兄弟亦均無王位賜封。
可太袓卻偏偏破例冊封了這兩位外姓親王。
兩位親王一文一武,一剛一柔,一戰神一神策,如同玄石左膀右臂,助玄石打下了這萬里河山。
玄石是一位賢明偉大的君主,他心胸廣闊,海納百川,晚年時不少人都勸其為避免功高震主,應儘早飛鳥盡良弓藏,以免釀出取而代之的禍事。
他卻淡淡一笑了之,在他臨終前,更留下遺命,加諸兩位親王世襲罔替的鐵帽子,更叮囑太子,切勿擅殺功臣,還言如新皇兔死狗烹,定不得善終。
太祖薨後,兩位親王相繼去世,繼任子嗣承繼先輩遺願,終生守護大胤。忠心耿耿。
兩位外姓親王得太祖庇佑,又因太祖遺言,榮寵不斷,卻偏偏有福無命。更是詭異的代代單傳,子嗣不豐。
策神沐王雖子嗣不豐,卻也還算代代有繼。
戰神雲王卻子嗣凋敝,至第六代雲王雲郇身死,血脈幾欲斷絕。當雲王妃遺腹子小世子云慟平安產下時,路人皆淚,雲王一脈,終算有繼。
雲王身死,王妃哀痛欲絕,勉強撐至產下小世子,即血崩而亡。
先皇感念稚子無辜,遂將世子寄養皇后膝下,本欲待小世子長大成人,承繼王位,卻不想先皇一朝駕崩,大胤陷入岌岌可危的紛亂邊緣。
新皇玄湛登基,內憂外患不斷,宮中更是危機重重,為保護雲王這唯一的血脈,新皇玄湛命死士將年幼世子送至軍中,交由先代雲王心腹撫養,欲等平復紛亂就將他接回身邊,沒想到這一分別就是十多年……
皇帝神思恍惚,等過神來,掌中的和田白玉簪已漸漸生暖。
他仔細磨挲著簪尾上的小鳳凰,波瀾不驚的眼中有一抹淺淺的柔光一閃而過,小心的將玉簪放進案上小盒中,他拿起一旁奏摺開始批閱。
剛批閱兩本,全安端著茶躬身而入。
「陛下。」
皇帝眼睛都沒抬,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摺子問道,「誰在外面?」
「回陛下,是德妃娘娘……」全安邊小心的觀察著主子的臉色邊應道。
玄湛聞言,微一蹙眉,「她來做什麼?」
「回陛下,德妃娘娘說做了一點小點心,想要請陛下嘗嘗。」
皇帝冷笑了一聲,「全安。」
「奴才在。」
「朕讓你找兩個宮人好好教導德妃宮規,你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了?」
全安腿一軟,可憐巴巴的跪了下去,苦不堪言道,「回陛下,您交代的差事,奴才哪敢不上心啊?您吩咐之後,奴才即刻就辦妥了啊。」
「既然學了規矩,不知道御書房是不准宮妃踏足的嗎?」玄湛邊說邊伸手去了硃筆御批手裡的摺子,聲音淡淡的,卻讓全安腿肚子打顫。
「奴才死罪!」全安眼一閉,認命把腦袋往大殿的青磚上一磕,等著主子發落。
玄湛哼了一聲,「死罪?你有幾顆腦袋?」
全安嘴裡發苦,「陛下,奴才……」
「自己去慎刑司領二十板子,下不為例。」
全安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奴才遵命。」
「下去吧,傳王輔臣張青榆協同六部尚書到樞密院議政。」
「是。」
第7章 最是無情帝王家
「全公公!」
全安前腳才剛一踏出大殿殿門,迎面就聽到那讓他肉疼的呼喊聲。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讓他去慎刑司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