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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在外的地方都爬满了恶心的水蛭,起码有两百多条。
我用手一撮脸,搓了一手鲜血,却没有把这些东西搓下来。
水蛭已经钻到身体里了!
这不是泥土,搓不下来。
特穆尔哇呀呀大叫着,水蛭钻进身体里并不会疼,它会释放麻醉物质,不过受伤是肯定的。特穆尔两只手啪嗒、啪嗒的打着脸,把脸打肿了,钻进脸里的水蛭也爬了出来,水蛭哗啦啦掉了一地。
水蛭吸饱了鲜血,个个胀大的跟海参似的。
特穆尔全身疼痛,气的抬脚踩死一片水蛭,鲜血乱溅。此时钻进我身体的水蛭纷纷暴毙,想来是被我的鲜血给毒死了。我的血连僵尸都能弄死,更别提这些普通水蛭了。我心中暗笑,顿时有种自命不凡的感觉。不过接着就怅然若失了,这非凡的手段是用几十年的寿命换来的,我可不是乌兰,我可没有那么长的寿命。
“噼里啪啦”。
二百来只死水蛭从我身上掉落,一只只都成了紫黑色。
这时我和特穆尔突然一惊,那云飞呢?我们都忙着清理身上的水蛭,把这姓云的忘了。不过想起他在草原上杀狼的手段,知晓我们两个加起来还比不上人家一根小手指头,不由唏嘘,白担心一场。
拿手电筒扫了一圈,发现了云飞。
他还站在水中,身上已经爬满了水蛭。我和特穆尔相顾骇然,难道这家伙是个银样镴枪头,不中用?不会啊,凭他这深受怎么会被这些小小水蛭害死?
附在云飞身上的水蛭吸饱了鲜血,一只只落在水中。忽然间,化为脓血,染红了水面。这些水蛭也被云飞的血害死了,想来他的血比我的血海厉害一些。我的血仅能把水蛭毒死,却不能把水蛭融化。水蛭融化后的血腥气弥漫开来,渐渐地,黑暗深处传来更响的吼声。不是龙吟,而是另一种吼声。
这种吼声很奇怪,就像是人的嗓子被烟雾薰过一样,声音嗓哑,听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用清水淘洗两遍,再用干布擦干净一样。又如车胎在粗糙的沥青地面摩擦。
你听过干尸嘶吼的声音吗?
就是这种感觉。
……
地下阴河的上游渐渐泛起冰冷的浪花,一抹蓝色的影子飘然出现。那是一条好几米长的蓝鳞怪鱼。这怪鱼一边发出怪异的吼声,一边用猩红的双眼扫视我们。它的眼睛有茶碗那么大,在黑暗中像是两个红灯笼。
这怪鱼全身鲜血干枯,想来是被水蛭吸干了鲜血。
它身上也附着了一些水蛭,不过这些水蛭都死了,僵硬成一团团,密密麻麻,像是一个个屎壳郎滚出来的粪团子。蓝色怪鱼来到那片鲜血旁,用灰白色泽的鱼鳃过滤着河水,汲取鲜血,过了没多长时间,怪鱼的鱼鳃就恢复鲜红色,想来体内已经有鲜血了。而这时我才看清那些附着在蓝鳞怪鱼身上的水蛭并不是因为死亡而蜷缩成一团,而是沉睡,这些水蛭缩成一团沉睡。
当沉睡的水蛭感觉到蓝鳞怪鱼体内的血气,顿时疯狂积雪。
“吼……”
蓝鳞怪鱼的吼声中有着不甘。
它实在是太渴了,希望喝血。可是只要它体内有了血,它身上的这些水蛭就会吸血。
我心里暗暗惊讶。
这蓝鳞怪鱼个头有小鲨鱼那么大,可是却被整治的这么惨,明显是有人把它炼制成不老不死的干尸。这份手艺比埃及的木乃伊强多了,显然不是寻常王公贵族能够施展的,也不知道建造这地下遗迹的人是谁?
云飞这时挥刀,一刀斩掉蓝鳞怪鱼的大鱼头。
他的刀轻松的剖开蓝鳞怪鱼的肚子,里面竟是一根根腐烂的人骨头,泛着一股子恶臭味。
怪鱼的尸体漂浮在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