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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不知道宋憬聞到底有多大勢力,可他至少明白涉及境外事情就大了,那可能不只是命案的問題。他不知道最後,會不會有什麼不可抗的力量促使他們妥協,所以才有此一問。
事情顯然跟他想像得一樣複雜,他問完這句話的半分鐘內,宋憬聞都抿唇不語。
接著,宋憬聞才說:&ldo;我會盡全力。情況的確複雜,可總有角力的辦法。&rdo;
會所在市郊,窗外景觀燈幽冷的光芒似乎怎麼也照不透濃黑的夜色。
白硯一時沒說話,他聽見宋憬聞反問,&ldo;我很想知道,要是我當真抗不過去,妥協了,你會怎麼辦?&rdo;
盡我所能,據理力爭。
可還不等白硯開口,裴摯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浮現在耳邊,&ldo;我們這輩子都信不了邪,認不得慫。不就是一條命嗎?拼了。&rdo;
白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裴摯的手,他知道,裴摯跟他總是一樣的。
宋憬聞眼光掃向窗外,啼笑皆非地嘆息道:&ldo;你啊……不怪老爺子說你像祖父,放在幾十年前你能幹大事,可現在這光景,你還是什麼都不幹得好。&rdo;
話說到這兒,剩下就是策略問題了。
之前,宋憬聞查東曉的去向,一直不敢動作太大,就是怕驚動真兇殺東曉滅口。
白硯問:&ldo;現在已經動了一個司機加一個啞巴保姆,我們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rdo;
宋憬聞說:&ldo;既然已經有了證據,就不存在打草驚蛇,是時候跟段墨初談判了。&rdo;
也是,白硯仔細想想,這話他問得挺蠢。
既然兇手已經鎖定段墨初,段墨初就失去殺東曉的必要。因為眼下對段墨初來說,東曉活著比死了好。
他們想要證據,次日又有證據送上門。
仇安平的司機一直不肯承認自己跟段墨初有牽連,被查到他曾開車跟段墨初出入同一棟別墅,依然不肯鬆口,可是轉機就發生在這個時候,第二天一早,郝鄔來見白硯,說:&ldo;關於段墨初的事,那司機交待了。&rdo;
白硯急忙把人讓進屋,&ldo;他怎麼突然想通了。&rdo;
郝鄔無奈地笑道:&ldo;昨晚警察問他,仇安平是被誰閹割的,他怔了很久,接著人就有點瘋瘋癲癲的,今早終於說了實話。&rdo;
那變態殺人狂的嘴比蚌殼還難撬開,這種人,真是,你完全想不到什麼能觸到他的點。
郝鄔進門,在客廳沙發坐下,連水都顧不上喝就對白硯和裴摯敘述了真相。
郝鄔說:&ldo;沒錯,仇安平就是被他送給段墨初的。&rdo;
白硯急忙問:&ldo;他跟段墨初是什麼關係?&rdo;
郝鄔很快回答:&ldo;狼狽為奸。以前那司機去緬甸販玉,不小心弄死了個人,自己也受了傷,段墨初正好去那賭石,救過他一命。他殺了人,段墨初也沒報警的意思,一句話就點破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表示挺欣賞他,他們志趣相投就混到一處了。&rdo;
裴摯問:&ldo;那是哪一年?&rdo;
&ldo;2007年,8月。&rdo;
白硯沒說話,看來魔鬼們都能嗅到彼此的氣味,這人跟段墨初那麼早就勾搭上了。
郝鄔接著往下說:&ldo;很長一段時間,段墨初供他吃供他喝,那司機也知道段墨初這是想用他。他給段墨初辦的事兒還挺多。2007冬天年,段墨初藏的人不聽話,只點了司機一句,這司機就把人偷出去幹掉了,屍體也是他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