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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低頭擺弄著手機。
&ldo;陸湛,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rdo;陸湛自進隊裡來都是這個囂張跋扈的態度,但是來丹麥後突然轉了性,變得嚴謹認真,現在變回這樣,教練反而熟悉多了,也能理解,倒也沒有指責太多。
而且這種時候,對於陸湛,也只能順著毛擼。
陸湛不知在屏幕上戳弄了什麼,突然僵了一瞬,攥緊手機。
&ldo;陸湛?你不會想棄賽吧?&rdo;教練打量著他的表情。
&ldo;你知道天氣時刻都會發生變化的吧?很有可能立馬就比賽吧?&rdo;
陸湛不說話。
&ldo;陸湛?&rdo;
&ldo;陸湛?你知道你這次棄賽會有什麼後果吧。&rdo;
&ldo;就算你拿不到獎牌,得不到名次,進不了奧賽,但是你如果不堅持完,無論出於任何原因,那麼意義都不同…&rdo;
陸湛將手機撂到床上,眼睛微微眯起,但是很快又回復自然,&ldo;i know。&rdo;
蔣柔交完第二筆手術費用,傍晚時分,房東給她打來電話,問她房子打掃得怎麼樣,能不能帶人看房。蔣柔又給清潔公司打了個電話,對方回她租客根本還沒有搬出去,無法打掃。
然後她又給租房子的人打了電話,一對打工的中年夫妻懇請再住幾天,找好房子才能搬。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蔣柔其實對這事也挺抱歉的,但是她沒有辦法,等她和中年夫妻溝通完,最晚後天必須搬家,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葉鶯一步都不肯離開醫院。她怕一離開,可能,可能就見不到蔣海國了。
蔣柔很困,又很擔心母親的精神狀態,在醫院打起精神陪母親,一直到九點多左右,她又被電話吵醒。
幼兒園的老師聯繫不到蔣帆的母親繼而轉給了她,讓她去接幼兒園的蔣帆。
蔣柔心神疲憊,好像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上堆積了這麼多事情和責任,無法逃脫和避免。她給公司請了長假,從醫院的樓梯一層層慢慢往下。
累。
累極。
蔣柔走得很慢,發現自己的頭髮都已經打了結,衣服也有了細細的褶皺,神色狼狽不堪。
夏天,悶熱的風從窗外吹了過來。
她走了幾步,站定腳步。
&ldo;你要去哪兒?&rdo;醫院正門口站了個年輕的男人,問。
&ldo;你還沒去日本嗎?&rdo;
&ldo;改了…後天吧,這個給你,你吃嗎。&rdo;
男人將手裡的牛皮袋子遞給她,蔣柔打開,是兩塊雞肉三明治和一盒溫熱的牛奶。
盛洛說:&ldo;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便利店買的,吃一點吧。&rdo;
蔣柔點了點頭,太累了,她都不記得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所以一時間,沒辦法抗拒三明治和牛奶。
&ldo;吃一點吧。&rdo;盛洛說:&ldo;我就是不放心你,就是過來看看你。&rdo;
蔣柔:&ldo;謝…謝謝你。&rdo;
她想到燃眉之急的那些錢,再次啞著喉嚨說:&ldo;真的謝謝你。&rdo;
盛洛不在意,&ldo;你要去哪?我送你吧。&rdo;
她撕開透明包裝,三明治熱得剛剛好,麵包溫軟香甜,還有黃色的芝士片和雞蛋。
&ldo;到車上吃吧。&rdo;
&ldo;啊?&rdo;
&ldo;我問酒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