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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砍頭呢?」冬香不確定。
江安卿聲音輕飄飄的,哪怕來一陣微風就能吹散,好在冬香聽清楚了內容。
「那就砍啊。」
仁壽宮門口熱鬧的厲害,秋菊手忙腳亂的攔著要往裡頭沖的日達木子,又不敢告訴日達木子麟德殿的位置,他那氣勢洶洶的架勢要知道了怕真能一股腦的衝過去要說法的。
「主子不在裡頭,主子吩咐了不能讓您進去。」秋菊被纏的心煩,要不是在皇宮中,依照秋菊的脾氣早一手劈日達木子脖子後將他扔出去了,還容得了他在仁壽宮前頭嘰嘰喳喳叫喚。
日達木子紅了眼眶,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絕望和執著,抓著秋菊的胳膊不放,「明明答應過我的!說要援助北羌!可為什麼北羌還是滅國了!」
「打不過就滅國,哪裡有什麼為什麼的。」秋菊覺得耳朵要被吵炸了,渾身毛炸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在皇宮能不能把人打暈了,抬手就要落掌下來時一道聲音喊住了她。
冷眼旁觀有一會的景一攔住了她的動作,緩緩走到日達木子面前將快要倒下的人扶穩,聲音柔柔的如一縷清風,「鳳主去參加長皇子的百日宴了,估計要到很晚才能回來。回來後恐怕也因為疲勞而精神不濟,沒法子回答您那麼多問題,您還是先回去明天再來。」
或許是景一不疾不徐的說話讓日達木子接近崩潰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倔強的搖頭道,「北羌滅國了,我如何能安心的回去。」
「鳳主居住在仁壽宮,您想來尋何時都能來,為何不能挑選對自己最有利的時候。」景一拍拍他攥著自己生疼的手,「您早些回去歇……」
景一話語一頓,盯著日達木子身後一處愣住了,日達木子轉頭看去,就見到坐在金輦上高高在上的太上凰,饒有意為的瞧著他們的方向。
江安卿下了金輦,身上縈繞著淡淡酒氣,唇角上翹,「仁壽宮許久沒那麼熱鬧了。」
日達木子憋了許久的淚水一涌而出,抽泣著鬆開了景一向著江安卿走去,甚至帶上了委屈的意味,「我的國家沒有了,您答應過的保護北羌。」
景一垂下眼睛,不敢再看江安卿,人不多他連逃跑都來不及,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孤可沒答應過保護北羌,只說了會派人援助北羌,孤確實做到了。」仁壽宮門前掛著的宮燈找不到江安卿身上,隱匿在深夜中的女人越發讓人看不清。
「可北羌還是沒了,我的家沒了。」日達木子怔怔的說道。
「嗯,孤的女兒也失蹤了。」江安卿手掌壓在他的肩膀上,「孤為了幫你,弄丟了一個女兒,你向孤討要說法,那孤向誰討要呢?」
日達木子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送北羌王子回國賓使館好好休息。」江安卿擺擺手,沒再理會站於原地的日達木子,路過景一時眼皮抬了下,聽不出溫度,「再躲下去,仁壽宮能換個掌事了。」
屋內飄著鳳髓香的氣味,微醺狀態的江安卿在濃郁的凝神香下更是昏昏沉沉,一進去就圈在了羅漢榻上,兩側的軟枕正好墊在身後。
長皇子的百歲宴估摸著得喝不少,冬香陪著參宴前就囑咐小廚房算著時間備醒酒湯,此刻江安卿滿臉不願意的捧著碗小口喝著。
神情懨懨的,好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直到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的秋菊遞上一份信件,江安卿身子才終於有骨頭的坐正了。
拆開信件裡頭不過是一張薄薄宣紙,江安卿一目十行的掃過後明顯感覺屋內壓抑的氛圍鬆快了些。
「主子,這是裴瑛雪讓臣交給您的。」秋菊遞上一個木盒子,打開后里頭赫然擺放著她長久佩戴後又送給長公主的南紅瑪瑙手串。
江安卿淡淡將盒子關上,「讓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