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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整個紫禁城也就只有初來乍到的北羌王子敢那麼跟江安卿說話了。
「那孤准許你在紫禁城自由活動如何?」江安卿道。
「真的嗎?那我能出宮玩嗎?我聽說京城繁華,酒樓的歌舞直至天明……」日達木子絮絮叨叨的說著對京城的聽聞,少年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潮紅,終於是注意到了身邊還有一人。江安卿靜靜看著他時嘴角帶著笑意,鬧的日達木子的臉頰更滾燙了,少年捂著臉彆扭的道,「您是太上凰,不能反悔哦。」
「孤不反悔。」江安卿命人送了好些東西來,日達木子左看看右看看的,金鳳的東西怎麼著都是比北羌的精緻,日達木子的眼神更加熱烈。
他頭一次見這般優雅從容,尊貴強大的女人,再加上聽過關於她的傳聞,日達木子忍耐著砰砰直跳的心臟,「您送我那麼多好東西,又允許我自由進出的,我該如何報答您?」
江安卿擰著眉頭故作沉思,日達木子緊張的吞咽口水,心跳的更快了。
「倒真有一事需要王子的幫助。」若是日達木子能不被春心萌動蒙蔽雙目,就能發現江安卿眼底閃過的狡黠。
從國賓使館出來時天色已近黃昏,秋菊不解的接過江安卿塞給她的東西,展開一看後大吃一驚,赫然是一副地圖,上面標註的路線是不曾見過的,格外隱蔽。
「您是打算幫北羌守住國土嗎?這樣不如讓臣跟著長公主去,左斗光雖不差,但鬥不過西涼。」
夕陽餘暉灑在宮道,同時也照著江安卿,「孤不打算幫北羌,這份地圖秘密送給左斗光,一旦戰敗帶著長公主順這條路線逃回金鳳。」
秋菊心一緊,「您的意思是這次北羌必敗?」
「西涼蠢蠢欲動不是頭一天了,北羌只是開胃菜,她們想吃的是金鳳這塊肥肉。」江安卿神情懶散起來,在金輦上往下滑了點,「就看西涼的狼崽子有沒有牙口咬動孤這把老骨頭了。」
兩道旁有太監跪拜迴避,江安卿手指有節奏的敲在扶手上,「孤記得砸了景一,他傷如何?」
秋菊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收起來,回道,「臣不清楚,不過已經讓去處理了,額頭而已應當是沒什麼大礙的。」
聽下人說太上凰從屋裡出來就去了國賓使館,景一身為掌事太監問話沒人敢不回答。
那兒住著誰整個紫禁城的人都知道──北羌小王子。傳聞他生性活潑,靈動可愛,被北羌國主養的膚白貌美,誰知道一招遭遇變故,成了只能屈居在他國的質子。
發怒成那樣回過神來就去了他那兒,景一咬了咬嘴唇,望著銅鏡里自己的面容。本就算不上美人,現在額上又落了塊醜陋的傷痕。
盯著發呆時門被敲響,秋菊說是太上凰讓他過去一趟。景一慌張的撥弄碎發妄圖遮蓋住那塊傷口,帽檐壓低了幾分,匆匆趕了過去。
室內亮著暖黃色燭光,照的江安卿面容柔和,目光也不似尋常那般冷冽,被打量的景一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一下。
江安卿拍了拍軟榻,就見景一抬起眼試探的走了過來,最終選擇在軟榻邊跪了下去。
憤怒的時候江安卿記不清具體做了什麼,只是短暫的片刻回憶中出現了景一額頭流下血水,依舊倔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哪怕江安卿把他活生生打死在屋內,他也絕不往外逃半步。
寬大的帽檐礙事的厲害,江安卿抬手摘了景一的帽子,一眼便看見了藏在碎發下的傷口,手指輕輕撥去了碎發,傷口已經上過藥了,「聽太醫說會留疤。」
景一心中升騰起陣陣委屈,下唇咬出了深深齒痕,「您沒受傷就行。」
「孤讓你走,為什麼不走?」江安卿注視著他,指尖挑起景一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臉來,「為什麼不走?」
「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