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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门她就抱着电话给叶枫发短信,六个字,叶枫,你出院了?按了发送键,她停了一下,又发了一条,你手机怎么总是关机?
收起电话她去乘车,又要过马路,日头下她觉得有点渴,一路走就一路喝了一杯豆浆。人工豆浆甜的发腻,她想起叶枫昨天说到咸豆浆时的那个表情,孩子气似的馋嘴模样,好像就在眼前。
电话打不通,她就联系不到叶枫了,她只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她只能等着他什么时候又毫无预兆的在她面前冒出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看见了她的短信,就会给她打电话,然后用拖着尾音的腔调,叫着她。
“小星……”
回到家,母亲双眼就望住她,她知道一定会让母亲失望,果然一说没有见到父亲,徐淑云就转身进了厨房。她跟进去,叫了一声“妈”,徐淑云没有回头,顿了片刻,才说:“你去歇一会吧,我来做饭。”
她在厨房门口站着,见母亲始终埋着头在水槽边摘菜,心里明白母亲大约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房里,她想着律师的话,就去向了书房。
书房还堆着她从自己家搬来的东西,她绕过它们来到父亲的书桌前。书桌很大,暗红色的桌面,有着透明的琥珀光泽,复古式造型,抽屉就有七个,左右各三个,当中还有一个。多归多,好在各个抽屉井井有条,她原先就看过,今天有目的的又翻一次,并没有发现什么父亲留给她的东西。
但父亲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有这个东西存在的。她把当中的抽屉整个的端了出来,俯下头,她向空了的抽屉深处望去,终于找到了父亲留给她的东西。
一份房产证。
装在一个牛皮大信封里,用透明粘胶纸贴在抽屉底层。
是那个女人住的房屋的产权证书,户主写的却是她的名字,夏小星。
她记起来,父亲有一次是要过她的身份证,当时含混不清的没有细说理由,她也没有多问,就给了他。父亲为什么要写她的名字,而不写那个女人的名字?他明明是替那个女人买的房子。
抬起头,她脑子转了两圈,隐隐约约有点想通了。
昨天和叶枫去找那个女人的情景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个没什么教养的粗鲁壮硕男人,叶枫连着叮咛她两次不要独自去找他们,或许,父亲也知道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在房产证上写女儿的名字,那是因为父亲知道,假使这个女人真的为他生了孩子,即使女儿知道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女儿也不会把这个女人赶走。那么今天,孩子没有了,父亲给她这份房产证是为了什么?
律师转达父亲的话是,你想怎么处理,随你的意愿。
那套房子估计值五十万左右,父亲是想让她收回,去还上缴了的赃款的债吗?
似乎就是这个意思,父亲知道他的亏空,是女儿帮他填补的吧。
前因后果
夏小星把房产证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放在了一个不会被母亲看见的地方。母亲刚刚恢复了平静,近期她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那个女人的事,她准备过几天再告诉母亲,也许那个孩子没有了,站在母亲的角度,会觉得宽慰一些。
拿起手机,她翻了一下,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她记得上次好像储存了的。找到了。
问题是怎么跟她开口,她和那个男人,会甘愿从那个房子里搬出来吗?如果把那房子卖了,她倒是能够早点偿还许青兰和叶枫的债务了,虽然只能偿还一半,但她的压力却可以减轻许多。她还是不想用欧雨声的钱,她说不清理由,也许,是因为她始终不能产生真正做欧雨声妻子的感觉,可也许,是因为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重回他身边。
这一次,看不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