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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医院啥都是出了名的贵,蒋锋朋友住这里大概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有钱人作风。
正不知道该去哪接人,就有一名护士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纳兰先生?”
“是我。”
“人已经被接走了呀,就刚刚。”
“被谁?”
“说是你的管家,就网上有图片的那个,姓风,个子很高,带着个墨镜看不清……哎?好像就是这位。”说着指了指风潇。
纳兰德性诧异回头。
风潇眉头一沉,还没说什么,纳兰德性就拍拍他说:“别怕,这回我绝对信你。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前头那人应该是冒充的。
风潇扬起一边眉毛瞧他,还不说话。
“那个人接了病人往哪里去了?”又问护士。
“不知道,是一辆黑色的沃尔沃,往西去了。”
“走了多长时间?”
“有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那追是追不上了。纳兰德性点点头,继续问:“病人家属呢?没有来吗?”
“秦先生说病人没有家属,给了笔前叫我们全方位照顾。”
“秦先生,是秦烬?”
“是。”
怎么这人秦烬也认识?“病人叫什么名字呢?什么病?在这里住了多久?”
“叫周文,高位截瘫转植物人,说是三年前出了车祸,转来我们院只有两年半。”
“真可怜。”纳兰德性感叹一声,又想,这名字真够普通的,不认识,“带我们去病房看看吧。”
护士小姐领着他们从门诊大楼后门出去,进了住院部,乘电梯上了顶楼,然后七拐八拐,又从一个飞在半空中的走廊穿去另一座大楼。那座大楼十分安静,装修得堪称豪华,据护士小姐说是高级病房区,每一间病房都配备四名保镖,全职护理全天陪侍,提供保密服务。这个周文,就是蒋锋和秦烬两人送来托付保密看护的。
周文的病房已经空荡荡了,有人在打扫,换床单开窗户。
“蒋先生特别吩咐过,除了他和秦先生,谁都不许看望周文,也不许我们透露出去他住在这所医院的事情,想必是个很重要的亲人。”一边听护士小姐讲关于周文的事情,三人一边已经站在病房里。空空荡荡,没什么线索。
“前段时间蒋先生来电话,说纳兰士奇先生今天会来接周文出院,但除了这一天,除了纳兰先生,还是不许任何人接近周文。”护士又说,“所以刚才那人一定是知道了您今天会来……”
蒋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纳闷,那边打扫卫生的突然从床垫下发现了一张纸,对着光线看了看就准备揉成团丢进垃圾车里。
“等等——”纳兰德性猛地喝了一声,上前去夺过那纸团,手指几乎是抖了一下,才迅速展开来。
纸上画着一幅简笔画。很丑,丑得看不出画了什么,甚至因为绘画者的肢体瘫痪而极尽扭曲。但是,那线条那笔触,还是熟悉到刻骨铭心。别人看不出,纳兰德性不会看不出,画的是夕阳下的小楼,和小楼前草坪上光屁股玩积木的他。
那小人儿旁边还写了两个像小孩子涂鸦一样的汉字——儿子。
署名“画家”,同样是于别人看来的两团乱麻。
“画家……”纳兰德性颤着声音念了一遍,突然有些站不稳,“我、我知道了……是画家……”
“不是什么周文,是我家画家!”纳兰德性回头求助似的看风潇,急得都快哭出来,“风骚,我家画家……不见了——”
原来蒋锋和秦烬有情有义,三年前纳兰德性死后不久,秦烬偶然救下出了车祸的纳兰绅,出于对纳兰德性的愧疚,把他父亲秘密藏匿在嘉德医院里,保护起来。有人要谋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