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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意低著頭沉默了片刻,對周哲說:「你不會打架,跟他們動手只會吃虧。」
「我知道我不會打架,」周哲的臉上露出隱忍的樣子,他將模糊不清的視線投向賀平意,情緒的起伏直接體現在了話語裡。他的語調變高了不少,話說得很急:「可他說得太難聽了,我聽不下去。」
賀平意盯著周哲的表情看了幾秒,問:「說什麼?」
「說……」那些難聽的話,周哲甚至都不能流利地複述出來,「說荊璨……是個瘋子,還說,荊璨長得白白淨淨的,指不定是怎麼瘋的。」
屋子裡靜了很久,兩人都沒再說話。
周哲看不清,自然也沒注意到賀平意垂在身側,緊緊攥著的拳頭。
」我知道了,這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處理。」頓了頓,賀平意又說,「以後碰見這種事你來告訴我就行。」
周哲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賀平意後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後碰見誰在背後詆毀荊璨,就來告訴他。
周哲不知道賀平意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但他覺得,以賀平意和荊璨那麼好的關係,賀平意肯定會收拾那人一頓。
所以他也沒再多嘴,只是問了一句他最關心的事情:「荊璨還會來學校嗎?」
賀平意搖了搖頭。
周哲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便接著問:「那我之後能去看看他嗎?等我的傷好了以後。」
賀平意點了點頭:」當然,只要他願意就可以。」
從醫務室出來,賀平意的心情就糟糕到了極點。說實話,荊璨離開後的日子,賀平意挺難熬的。早上醒來,有時候騎車分了神,他都會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騎到了荊璨的家門口。只不過,這次那裡再也沒有一個背著書包,早早就等在那裡的人。
小電車的后座變得空蕩蕩的,胳膊底下也不會再探出一個不安分的腦袋。
天氣早就變暖和了,他卻還沒有讓荊璨試試端一杯水坐在后座。
路過車棚,賀平意停住腳步,往那個方向望了望。
周哲猜到了賀平意會收拾那人一頓。但他沒想到賀平意會這麼快地付諸行動。
當天晚自習前,八班就了鍋。溫襄贏把手機遞給周哲看了一眼,抬著嘴角說:「惡有惡報,蒼天有眼。」
周哲用傷痕累累的眼睛掃了眼群里的消息。那個和他打架的人被綁在椅子上,好不狼狽。
「據說,還是被隔壁樓六樓抓違紀的老師發現的。」
隔壁樓的六樓原本是美術教室、音樂教室,但是顯然高三和這些教室都沒什麼關係。所以早就沒人再用了。
「關鍵是老師問他什麼他都不說,不說是被誰打的,也不說是為什麼,而且學校老師查監控,就查到了一對跑去六樓一起吃飯的小情侶,還有他,沒再看見別人進六樓。你說神奇不神奇?」溫襄贏湊近周哲,問,「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周哲定了定神,搖頭。
溫襄贏笑了笑,抽回手機:「這就對了。」
第五十九章
回家以後,荊璨便和賀平意保持著早晚視頻通話的習慣。他陪著賀平意早起,陪著他洗漱,等到賀平意去上學以後,他便安靜地坐在書桌前,有時會看會書,有時也會寫幾個公式,更多的時候,則是將兩條腿都蜷到椅子上,擺弄著一直放在他桌子上的那幾輛小車。
這樣獨自待在房間的日子他其實很熟悉,從前都是這樣過來的。然而就像預料中的那樣,他非常想賀平意,想念到,每天早上睜開眼,都要在心裡確認一遍,今天是不是仍舊見不到賀平意。這種想念的情感無人可說,荊璨便只得無聲地託付給塑料小車,要它一次次載著滿滿的貨物,碾過重複萬變的痕跡。
宋憶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