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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家务,幸好今年多了小刘氏帮忙,几个管家也还得用,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应付过去。淑宁偶尔抽个空歇口气,都在暗想,再这样过几年,等自己出嫁时,恐怕早成了管家能手了。
虽然眼看着家里收到的礼物越来越多,其中还奇怪地夹杂了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但淑宁依然留意到,父亲的精神憔悴了许多,常常早出晚归,眉间的皱折就没怎么平过,连新婚燕尔的苏先生也常常板着个脸。
其实广州城日益富庶,一般民众多是能维持生计的,码头和各大作坊都有招人,穷人若有把力气,或是做小工,或是当学徒,或是纺纱织布,或是做糖打铁钉之类的,都能混口饭吃。那些实在无法谋生的,或老弱病残,张保自十月起便命人整理出几间空屋,多多地备上干草被铺,免费供这些贫民和乞丐住宿,到了冬天,就每日供给两顿米粥,让他们能撑过寒冬。
张保所做的,不过是照着从前在奉天的做法行事,他如今是这一方父母,自然不需考虑太多。然而他的好官声传出去,赢得更多百姓爱戴的同时,却无意中得罪了上司朱巡抚。对方心里想偏了,以为张保做好人,是在故意讽刺自己不爱护百姓。明里暗里的,就有些难听的话出来。其实张保是受了连累。武丹自来了广州,很快就掌握住海关那边地入息。把银子源源不断地运往京城,收入国库。还得了皇帝的嘉奖。但觉得自己的好处减少了地巡抚衙门却暗暗恼火,又因为总督衙门那边离得远,不清楚这边的实际情况,抱怨分过去地银子少了,指责朱巡抚不好好为主子办事。朱巡抚两头为难,头一把火无处烧去。武丹是奉了皇命行事的,他奈何不了,只好把气出在与武丹交好的张保身上。张保觉得对方还不算太过分,便默默承受下来,只是用心办好公务。
武丹察觉到这一点,倒对张保起了敬意,有时帮着说几句话,让其少受些气。加上他长子越来越能干。次子常与端宁相处,学问武功都有了很大长进,便越发欣赏端宁。常常召他过府去说话,顺便考究他的骑射功夫。
照淑宁暗中观察。自家老哥倒没什么异样。只是真珍的行为很值得研究,端宁过生日时她费尽心思准备礼物就不提了。因淑宁不出门,她光在腊月里就已经用各种借口到他们家来了四五回,而且每次都会有意无意地撞上端宁,跟他谈上几句,更别提在将军府里碰面地机会了。
佟氏心中越来越笃定,私下里跟温氏暗示过几回,两人算是有了点默契,只等过两年,孩子们年纪大些再说。
新年匆匆过去,今年的元宵灯节比往年更加热闹,花灯的品种数量都非往年可以相比,几个半大孩子又借机玩闹一番,端宁淑宁兄妹甚至还把小弟贤宁抱去看花灯,喜得他手舞足蹈。
开了春,崇礼和端宁打听到一位学问极好的贤士隐居在南昆山脚下,便带着几个从人和一车书本纸墨,告别了家人去向他请教。
初春的阴雨天气过去后,淑宁趁着天晴,又到将军府去上课。先生检查过她的功课,又听她演奏过新学的《秋江夜泊》,点点头,便开始教她《阳关三叠》。课间休息时,淑宁悄悄坐到真珍身边,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方才先生教琴,你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莫不是病了?”
真珍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心中烦闷,没有精神。”淑宁窃笑道:“莫不是几日不见某人,心里便在闹腾?”
真珍恼了,红着脸张开九阴白骨爪就要抓过来,淑宁笑嘻嘻地躲开,见她又再抓,忙按住她的手道:“别闹了,先生会听到地。”真珍收了手,跺跺脚,掩着双颊坐下气恼。
淑宁便挨着她坐下,好声好气地哄了半日,才把她哄回来了,看到她脸上尚未消失的嫣红,正色道:“其实你若是喜欢我哥哥,直说就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么大方地一个人,今儿怎么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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