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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就像墨菲定律,越害怕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一隻手臂沉沉地搭在了季衷寒的肩膀上,帶著女式香水的味道強硬地摟住了他。
封戚湊近他:「我們乖孩子,怎麼也學會來酒吧?」
調酒師詫異地後退了幾步,不像撩季衷寒的那樣直白大方,竟露出了些許女孩家的羞澀起來。
季衷寒抬肩撞開了封戚的手,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把他的相機搶了過去。
封戚看了照片後,沖調酒師輕佻地笑了下:「你本人比照片更好看。」
調酒師慌張地說:「謝……謝謝,你想喝點什麼?」
季衷寒執拗地想奪回自己的相機,哪知封戚用攬住他的手,滑到他腰部狠狠一掐。
他怕癢,更怕痛,這一掐又癢又痛,叫他半邊身子都軟了,在高腳凳上維持不住平衡,險些摔下去,反而被封戚抱了滿懷。
封戚摟著懷裡的人,回頭跟那群和他一起來的人說:「你們先上包間,我一會過去。」
那群人里有女生發出不滿的聲音,但最後還是隨著其他人一塊走了。
季衷寒艱難地穩住身子,坐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借力的地方竟然是封戚的胸口時,眉心擰得更緊。
下意識地,他抬手捏起了酒杯旁的餐巾紙,在掌心上擦了擦。
他的動作沒有逃過封戚的眼睛,調酒師在調酒時,封戚把相機還給季衷寒:「用這種方式泡妞?土不土啊。」
他的語氣輕鬆,仿佛季衷寒是他朋友一樣,沒了前幾次的惡語相向。
可這更讓人感到不安,季衷寒把單反放回相機包里,打算背起走人。
但封戚的兩條長腿,卻分開地踩在了他的椅子兩側,用腿部的優勢,將季衷寒困在自己的範圍里。
季衷寒盯著那擋路的腿:「讓開。」
封戚點了點他的酒杯:「酒都還沒喝完呢,急什麼。」
季衷寒抓起酒杯,猛地灌了下去。他灌得太急,反而被酒嗆到,狠狠咳嗽起來。
酒精嗆到氣管,又辣又刺鼻,簡直要命。
季衷寒邊嗆邊咳,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感覺到封戚站起身,把他往一個地方拉。他也沒辦法拒絕,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他臉都因為缺氧而漲紅,雙眼充斥著淚水而看不清四周的環境。
只覺得太過安靜了,好像是個密閉的空間,封戚已經在他面前站了很久。
意識到這環境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時,季衷寒好似遇到天敵的動物,每根神經都緊張著,忍不住防備後退,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看見他這樣,封戚只是低笑一聲。
季衷寒掃了眼四周,這是一個無人的包廂,門縫底下隱約傳來音樂聲。
包廂里沒有光,只有門上的玻璃窗透出走廊上的光線,幽藍的光籠罩著室內,他們都看不清彼此表情。
封戚抬手,一簇光自他們中間亮起,是源自封戚掌心裡的打火機。
封戚伸手將打火機靠近季衷寒,火的熱度幾乎要燎到季衷寒的臉頰,季衷寒卻鎮定地沒有閃躲。
他覺得封戚幼稚,也不耐煩陪人在這包廂里耗太久。
季衷寒:「你三番兩次地糾纏我到底是為什麼?」
封戚可能覺得他用詞好笑:「糾纏?」
季衷寒冷靜道:「總不會是因為喜歡我吧。」
這話更好笑了,封戚笑出了聲:「喜歡你?喜歡你什麼?」
「喜歡你比女人更好操?」
這話一出,季衷寒便感受到那熟悉的,湧上心頭的酸澀感,就像有手擰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