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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都差點忘了。」石嘉揚樂呵呵地跑去了吧檯。
付哲看著對面的顧念塵,問了句:「心情不好?」
顧念塵沒什麼表情地回答:「談不上不好。」
「哦,那就是也談不上好了。」付哲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不是疑問。
顧念塵沒有回答,他看了看吧檯的兩個人,又移回了視線。過了會兒,他說:「有什麼可開心的嗎」
付哲也轉頭看了看葉樹和石嘉揚,石嘉揚笑著在說什麼,葉樹聽到後也笑了。
「那有什麼不開心的嗎?」他問對面的顧念塵。
顧念塵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會搖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笑著過一天也是過,哭著過一天也是過,那為什麼不笑呢」付哲扯出個笑容說,「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愛上你的笑容。」
顧念塵聽完也笑了,他搖頭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開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不開心的。笑不代表著開心,很多時候是一種掩飾,掩飾著自己真正的情緒。
「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石嘉揚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付哲這句話。
「顧老師不笑都很好看,不過笑起來就更好看啦,你整天這樣笑就沒有人向付哲表白了。」他笑嘻嘻地說道,然後把咖啡放到顧念塵面前,「葉子請你的。」
顧念塵望著那杯拉花拿鐵,奶泡的圖案像一棵樹,頂端有個不怎麼完整的心。他一整天沒什麼起伏的心情突然輕微地波動了下。
「唉,顧老師,你怎麼哭了?」石嘉揚說道,「你沒事吧?一杯咖啡就感動了,那我以後每天送你。」
顧念塵伸手摸了摸臉,果然有淚水,他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有灰塵進了眼睛。」
付哲把桌上的紙巾遞給他,他道了聲謝。其實這是上大學後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這樣,遇見小樹後已經好多了。
石嘉揚還想說什麼,被付哲踩了一腳,他皺眉踩了回去,然後跑回了吧檯
「顧老師哭了,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你的咖啡太苦了?」
葉樹看向顧念塵,完全沒有哭過的樣子,其實咖啡是石嘉揚要喝的,他做完後石嘉揚說喝了會睡不著,就端給了顧念塵。
他想起顧念塵有次點美式,說要加多點糖,就指了指放糖包的位置:「那裡有糖包,你多拿幾個給他送過去。」
「葉子讓我給你送的。」石嘉揚不知道幾個是多少,就拿了十個。
付哲瞥了他一眼,說:「這麼蠢也不知道怎麼考上的d大?」
「就自主招生加高考啊。不對,你說誰蠢?你才蠢,你最蠢!」
顧念塵又笑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笑,他有點羨慕石嘉揚,他也想腦袋裡簡簡單單,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是思想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有時候他覺得好像有另一個自己脫離了身體,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他留了兩個糖包在桌上,把剩下的送回了吧檯,石嘉揚和付哲還在那裡互相傷害。
葉樹看到他過來,笑著問:「咖啡很苦吧」顧念塵其實還沒喝,圖案依舊是完整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葉樹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和顧念塵雖都沒有提光棍節的事,但兩個人都做不到沒發生過,打了一架只是消解了一些情緒,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偶爾會尷尬。
葉樹嘗試著努力回憶以前的事情,但時間太久,有時候模模糊糊地想起些輪廓,轉眼便又忘了。
顧念塵靜靜地看著他把手柄擰上咖啡機,又擰下來,如此反覆地無意義地重複,然後問了句:「你喜歡做咖啡?」
「對啊。」葉樹點頭,「被香氣包裹的時候會很幸福。」
他看了看顧念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