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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話,江貴訝異驚愕,他不由張大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閉了嘴。
按這位公主那日看見他家主子的反應,如此厭惡,情緒激烈……這孩子生不生得下來還是未知之數。
他們這位皇帝未免高興的早了些。
但這些話,江貴此時只能爛在心裡,他斷然不敢在此時說出口,掃這位皇帝的興。
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
唉……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只是……」江貴沒有說什麼,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後,轉而道,「陛下,溪章鎮的瘟疫一事還等陛下去處理定奪。」
謝衍終於將目光從蕭凝玉臉上移開,他看向江貴,語調陰沉:「嗯,是時候清算這些人的腦袋了。」
這瘟疫一事並不複雜,這疫病也並非無藥可治。
太醫院的太醫合力診治溪章鎮的病人,在觀察了諸多病人的病情和發病情況後,寫出了一張藥方。
將此藥方上的藥材煎以喝下,一月後便可痊癒。
只是……這些藥材都極其名貴難得,需耗費巨大錢財。
先前,在溪章鎮剛出現瘟疫時,滄州郡太守便曾將瘟疫一事上報,請求下撥銀兩用以賑災。
朝廷確實下撥了銀兩,但是,這位太守中飽私囊,竟是將銀兩私吞,未曾分發藥材,替百姓治療瘟疫。
藥材短缺,百姓無力購進高價名藥,瘟疫便愈發嚴重,傳染極廣,一月之餘便已是無法控制之勢。
為了此事不泄露出去,這太守便以瘟疫肆虐,無法醫治為由,將溪章鎮圍困起來,不救人,亦不放人,以期將城內之人和自己的罪孽都埋葬於此。
「陛下,按陛下之令,溪章鎮瘟疫一事已經查清楚了,鐵證如山,此外,太醫院的太醫都去往溪章鎮救治病人,治病的藥材正在四處搜集,準備分發下去……」
幾日後,在思平鎮的衙門高堂內,江貴正在細細稟報瘟疫一事,謝衍端坐其上,氣息凜然,威嚴深重不可直視。
兩邊立著御林軍,滄州郡太守跪倒在地,待江貴說完後嚎啕大哭,大喊求饒。
「求陛下,求陛下饒命啊……微臣是一時糊塗才做了如此之事……」滄州郡太守忙不迭磕頭求饒,額上很快被磕出一片血跡,「求陛下饒命,微臣以後絕不敢再犯……求陛下饒微臣一命……」
那人說完後還在不停磕頭,謝衍冷笑,朝那人緩緩走去。
「糊塗,以後?」謝衍抽出佩劍,劍刃閃著寒光,一晃,便幾要將那人的眼刺瞎。
「為了一己私利,致使瘟疫擴散至此,溪章鎮屍橫遍野,成了一座死城……朕的小公主也因此染了瘟疫……」
謝衍手執長劍,一揮,那劍刃便橫在了滄州郡太守的咽喉。
「你該,碎屍萬段。」
謝衍冷聲,那人聽此臉色劇變,滿是肥肉的身子想要爬到皇帝腳下,跪地求饒……
但,他的求饒聲還未喊出,聲音剛抵喉嚨,謝衍輕巧揮劍……噗嗤一聲,一顆人頭已然落地。
鮮血四濺,咚咚咚,人頭滾落遠處。
謝衍面無表情,厭惡地將劍收回劍鞘。
江貴許是見多了這樣的情形,他眼角抽了抽,閉嘴不言。
「剁碎,餵狗。」
謝衍冷聲吩咐,將劍扔給江貴。
隨即,他拿出袖子裡的錦帕,將手上沾染的血跡細心擦拭後,又去了蕭凝玉的屋。
謝衍進屋後,細細查看蕭凝玉的傷口,按照醫官囑咐,小心地在那處上完藥後,蕭凝玉醒了過來。
她無力地睜開眼睛,想要掙扎著起來。
但是,她只堪堪動動手指,全身就似被人敲碎了筋骨一般,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