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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兄領命做事,之後便是安排宗內一切。
還有十日時間,如今越陽宗已經全讓應天宗的人圍住,一旦送弟子出去勢必當即被攻擊,傳送陣、傳送符也有靈氣波動,若是在傳送時送到攻擊很可能掉入亂流中頃刻粉身碎骨。
所以他們最好的機會就是在護宗大陣破開的時候,用全力拖住那幾位大乘,然後他來對付應天宗宗主。
那時候就可以用陣法或者符籙送走弟子,只要有一個弟子活下去,那麼越陽宗就還在。
在這短短十日時間內,他們必須做好完全準備,丹藥、法器、陣法、符籙……
宗主平時看似不著調,如今生死存亡之際,他的思路無比清晰,每一句簡明扼要。很快,他就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安排好。
等長老們領了命各自離開大殿去休養的休養,做事的做事後,越陽宗宗主挺直的脊背一泄,往後微退坐在椅子上。
取下腰間酒壺,因為這些時日沒有時間喝,所以酒壺還是滿的。他喝了一大口,酒水從唇邊流下,以往怎么喝都不過癮的酒,如今竟是有些苦澀。
越陽宗到底還是毀在他手裡。
應天宗與越陽宗於主峰接連戰了四日,最後雙雙重傷,由越陽宗率先退回宗門,開啟大陣。
落閒沿途趕回越陽宗時,關於應天宗和越陽宗的消息越傳越盛。
越陽宗的脾氣素來硬,這次竟然龜縮於宗內,而且到這等生死存亡之際,越陽宗竟然還在心高氣傲地放狠話,讓已經離開越陽宗的人不准回去,他們越陽宗人多勢力大,不稀罕也不缺那點無關緊要的幫助。
不少人已經篤定,如今就等著應天宗衝破護宗大陣。
落閒聽見這些話後,只是垂著眼繼續馬不停蹄地趕路,這些話越陽宗宗主故意放出來,告訴她和落安不准回去。
但是怎麼能不回去?
須彌芥子中,衝撞了無數次的落安如今安安靜靜,全心全意地在打坐晉升,很明顯鳳族至寶之一的須彌芥子根本不是他這麼輕而易舉沖開的。
簡單看了眼落安,又看了眼守在落安身側的紫雷虎,落閒收回神魂。
十日的時間轉瞬即過。
這日,正午陽光火辣辣照在地上,幾欲將人灼燒成灰。
越陽宗宗主立在主峰正上側,身側依次立著大乘修士的長老們,林師兄和應聶以及宗門親傳弟子們則站在身後,再然後便是宗門的內門弟子。
他們無不神情嚴肅,有人手執符籙,有人手執寒劍,有人手執樂器……眼眸中皆無半點膽寒之意。
太陽正上當頭,時辰緩緩停在了正時。
十日內,一直盤膝而坐,手中結印的那位陣修俊目睜開,他看了眼上空,隨即來到陣法外。
所有人目光悉數聚集到他身上,只見他修長食指上靈光緩緩聚集,無數陣紋靈光於陣法上顯現,如轟然崩裂的瓷器,從指尖觸碰處依次碎裂開來。
九品護宗大陣!
真的破掉了!
正當他們看著那陣法撕裂開,緩緩出現裂洞時,無數神魂鋪展交織中,陡然從應天宗弟子中衝出一道細微得快到無法捕捉的動靜。
就當渡劫期的應天宗宗主也未反應過來時,靈光自掌心而出,靈紋自成陣法,竟是將那已經裂開的九品護宗大陣修補了起來!
唰!
旋即又是個憑空出現的陣法將連日參透九品護宗大陣,已經累到臉色慘白的三師兄推開。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
只見一個輪廓緩緩出現在陣法前,手中捏著方撕下來的三張七品高階隱匿符,一張幻形符和三張七品高階斂息符。
落閒取下斗笠,纖瘦的身子立在越陽宗前,抬眼直直對向對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