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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沒有給薛傅年喘息的機會,這件事她早在薛傅年還在醫院的時候就想挑開了跟薛傅年說了,那個時候薛傅年看不見,沒當著她的面哭鬧,她就是知道,她不信,她對發生的這一切都不信。
可即便再不相信,發生了就發生了,如今她站了出來就是應該全然擔下,這些事,季允無法幫著她去完成。
薛傅年用茫然而空洞的眼神&ldo;看&rdo;著季允,季允也回看著她,薛傅年那張漂亮的小臉因為自己的話而漲得通紅,咬著下唇硬是沒有開口說話。
兩個人之間一掃剛剛和諧用餐的氣氛,反倒是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在裡面。
直到季允看到那本就無甚血色的唇畔上浸出了血絲來,她才慌了,忙伸手扳正了薛傅年的頭,指腹輕輕地壓在了薛傅年的唇畔上,感受到唇畔上的摩擦,薛傅年先是一怔,而後慢慢地鬆開了牙。
季允沒辦法,只得微微嘆了口氣,而後小心地為薛傅年拭乾淨了唇畔的血,這動作有些曖昧,摩擦感讓薛傅年原本酸楚的心思去了大半,慢慢地低下了頭去。
&ldo;明天早上我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家有問題嗎?&rdo;季允小心地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微有些尷尬的氣氛,衝著薛傅年笑了笑,等笑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其實薛傅年是看不到的。
薛傅年聽到季允轉了話題,也微微鬆了口氣,跟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ldo;阿年。&rdo;季允將薛傅年小心地拉回了客廳,半蹲在她的面前看著她,&ldo;你心裡想什麼你就跟我說,需要什麼,或者心裡有什麼想法,你都可以跟我說,別擔心,都會好起來的。&rdo;
薛傅年半仰著頭想要看一看在自己面前的人,可是無果。
她本來就只見過季允一兩面,甚至於對方的樣貌她都還有些記不太清楚,只憑藉著自己記憶里的模樣來想像此刻面前的人是哪一種表情。
她猶記得季允生得很好看,可該是如何好看法,她也記不起來了。
薛傅年描繪著季允的模樣,那個在幕後,微微揚起唇角來,衝著她笑的人。
薛傅年還記得那天她其實很緊張,站在台上,有些僵硬地挺直了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出了丑,手中拿著稿子大聲念著,有好幾次她甚至都快咬上自己的舌頭了,心裡更是慌得不行。
直到講完下台,她抬頭時,那一個淡淡的笑就映進了薛傅年的眼裡。
雖然淡然,卻不是嘲諷,竟是帶了些鼓勵和欽佩,讓薛傅年沒能記得季允的模樣,卻是記下了學姐的一個笑。
再之後在公司,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是抬頭看到的還是那一抹微笑,雖沒有從前的那份鼓勵以及欽佩,可那笑里的溫暖是薛傅年能體會出來的,全憑一個笑,她就認出了季允。
季允笑看著薛傅年,可面容越來越模糊,直到四周一片漆黑,薛傅年才猛然驚醒了過來。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又小心地摸了摸四周,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是做夢了。
薛傅年在床頭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手機,最後無賴下了床,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天亮沒亮。這樣想著就是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摸索著下了床,又吃力地伸出手去摸出了房間。
因為考慮到薛傅年的眼睛,季允早已體貼地將薛傅年房間都收拾好了,單單只剩下一張床,一個衣櫃,她怕薛傅年因為看不到而會被邊邊角角的磕碰到。
等薛傅年摸摸索索地來到季允的房間時,因為心裡急也忘了敲門,進了房間後又摸了半天,直到膝蓋撞到了床邊角,疼得薛傅年就是悶哼了一聲。
季允睡得淺,聽到聲音就是坐了起來,忙將床頭的燈給打頭,抬頭就見薛傅年咬著牙一臉痛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