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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姐夫曾经抚过我的眼角,冰凉的手指带来的异样的触感,身子不由得狠狠地一痉挛。搁在我脸庞上的手指慌忙移开,她压低了呼吸的声音,好像在我正上方看着我,那浓重的轻檀香交织着她低沉的呼吸,和这我战战兢兢的呼吸,勾勒出格外诡异的场景。
良久,她起身离去,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消失了很久,才悄悄起身。掀起薄薄的蚕丝棉,一拍守夜丫头们的脑袋,“怎么睡得这么死?”才发现她们已经被点上了穴。
点穴?
难道刚才来的是刺客?不对!那她没有必要留活口,更令人费解的是她身上的轻檀香————爹爹告诉过我,那是一位朋友送给他的,天下独此一份的香。平日里,他只舍得在书房中点。
我向着爹爹书房跑去,若能找到爹爹,必有解决的办法。
刚刚走到书房门口,只听爹爹平静无澜的声音传来,“一十三年了,你一点没有变。”
有一个声音和他对话,“你,变了很多。”圆润柔和,分外耳熟,这不是那个“刺客”吗?
“知道我要来?”她接着说。
一阵砚台移动地声音传来。宣纸卷起地声音。书本合上地声音。酒卮收起地声音。“看到这张图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有谁能办到呢?”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我?”那圆润地声音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为什么娶了那个女人?她除了是骠骑将军地女儿。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我地?为什么你宁可纳一些和我相似地小妾。也不娶我?”
听声音像是爹爹倒了一杯酒。“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啪”酒卮落地。粉身碎骨。
“就因为我是周人?”她原本好听地声音变得尖利起来。这平静地夜空中格外刺耳。
酒不断地倒在酒卮中,爹爹好像接连不断的喝着酒,她得不到答案,却沉默的等待着。半响,她开口,“我已经去国离家,再也不是周人,从此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终究不能和我在一起,你,还是回汴京吧。”爹爹的话和酒卮一样落着,浅浅的凿下。
“你难道忍心让阿檀叫那女人娘亲?”她忽然开口,这一句话脱口而出。“还有,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从汴京千里迢迢赶到扬州,你就冷冷丢给我一句话?”
爹爹起身,整了一下衣衫,袖子上被酒浸湿了,好像开了点点白花,兰酿露的味道飘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即使,我一身武功险些被废帮你拿到军机图?即使,我不远万里来到扬州看你,却得到你冷冷一句话?即使,我以一人之力将阿檀的骨骼经络尽数改变以求她日后平安?”
“周宗!你好狠的心!可我,为什么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狠心呢?”
她甩下一句话,推门就走,我急忙躲开,她盛怒之下没有发现我藏在书房之后的一片竹林中。待她远走了,我一身汗水的从竹林中钻出来。
无月的夜,在一阵室内的喧然之后,又恢复了悄然无声。
我大着胆子推开书房的门,试着叫了几声爹爹,却发现爹爹已经睡着了。只是在数十张雪白的宣纸上,齐齐写着“偷得沉香枕轻檀,晓来一梦寒。”有的墨迹未干,显然是爹爹写下的,只是,这些字。横若梅瓣妩媚,竖如竹枝刚劲,形似小篆,和那副旧手帕上的相似,只是多了些男子的阳刚之气。
“梦寒……”爹爹喝醉了酒,躺在书堆中枕着手臂就睡着了,嘴里不住的念着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倒像是女子的名字。
“终于被我发现了。真是嘴硬。”那圆润柔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一件长衫外衣以此同时披在了爹爹身上,我看着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