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棄嬰(第2/3 页)
好像著了魔,越下越大,狂飛亂舞,打得人睜不開眼。
火盆里的火越燒越旺,楊樹根劈柴被燒得啪啪作響。
屋裡的溫度漸漸地高起來,一股股白色的霧汽,溢過被稻草塞住的門縫,窗框,向屋外升騰而去。
房檐下的冰溜子開始朝下滴水,滴到地上的水滴,很快又冰住了,凍成了一個冰圓錐。
「哎一呦一,俺一里個一親娘哎,疼一疼一死一俺一了。」
杏子無助的在床上掙扎著,嚎叫著。
七仙女正把剪刀泡在開水裡消毒。
家裡的那隻四眼小母狗剛生了三隻小狗崽,也許餓了,老母狗晃悠著紅腫的肚皮出來找食吃。
「閒話簍子」見了,起身拿了一個苞谷餅子扔了過去。
不等落地,那狗狗朝上一躍,接住了餅子,急忙銜回了狗窩。
這時,杏子的第九個孩子出生了。
這是個瘦小的女嬰,猶如一個貓崽,如果把她放到譚木匠木屐里的話,完全放得下。
更可怕的是這女嬰面色青紫,毫無聲息。
七仙女嘆了一口氣,揀起女嬰的雙腿,讓她頭朝下,對著屁股猛地拍了一下。
那女嬰似乎抖動了一下,從口裡滴下了一條長長的沾液。
杏子喝了那麼多的轉胎草,花了那麼多錢,女嬰依然是女嬰,還沒轉成男胎,足見這女嬰命多麼的硬。
「這恐怕是死嬰呢。」七仙女有點尷尬,咕噥了一句。
又是女嬰,還是死的?氣的閒話簍子哼地一聲,扭頭走向了東屋,沒想到那雙畸形的小腳,竟然走的飛快。
她去跟女兒泡紅糖水,至於女嬰,半死不活的,估計也養不活,隨她去吧。
孩子剛生下來,杏子看了一眼,又是女嬰。
不知是疲憊還是失望,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杏子醒了過來,本能地去抱嬰兒,卻摸了個空。
正疑惑著,看到七仙女披了一身雪花走了進來。
灶屋裡傳來了壓低聲音的說話聲。
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杏子的全身。
有人推開了門,是譚木匠跌跌撞撞地回來了。
看到草木灰上的污穢,帶血的剪刀,水盆,譚木匠來不及放下家什,急忙奔向了床邊。
他想看看孩子,寬大的木板床上,只有昏睡的杏子。
孩子呢,孩子呢,孩子弄哪兒去了?
譚木匠覺得天旋地轉,急忙跑出來,一掌推開了灶屋的房門。
他的岳母,那個面色鐵青的閒話簍子,哆嗦了一下,哼了一聲扭過臉去。
譚木匠的臉色瞬間猙獰的可怕,
「孩子,我的孩子!」
七仙女囁嚅了一句,「老鷹澗。」
譚木匠猛地扔掉了工具包,裡面的工具咔嚓響了一下,也不知是斧子,還是鑿子折了柄。
兩瓶老地瓜燒刀子也打爛了一瓶,小小的房間裡充滿了刺鼻的辛辣。
那隻五彩斑斕的山雞,早凍的暈死了過去
被譚木匠一摔,又恢復了知覺,嘎嘎地叫著,一頭扎進了杏子床底下。
譚木匠一個愣怔,一頭又扎向了房外。
雪,好大的雪啊,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簌簌」作響,連時間也仿佛凍住了,整個世界一片蒼茫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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