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青麥的愛情(第2/3 页)
回來了,這事傳出去,還要不要嫁人,誰又肯娶她!
杏子心裡長了草,那草一忽兒竄的老高,頂的她心神不定。
她猶豫再三,這草還得自己拔,她不在彷徨,悄悄的去了醫院,告訴了譚木匠。
商量的結果,杏子照顧丈夫,讓青禾去頂替青麥在大槐樹下賣茶。
有人問起,就說青麥在醫院照顧父親。
鎮醫院到底是大醫院,譚木匠恢復的很快。
譚木匠出了院,只要回家靜養一年半截就行了。
醫院很樂觀,木匠活不重,恢復好後估計刨刨鑿鑿應該沒事。
屋漏偏逢連陰雨,這人倒霉了,喝口涼水就能把人噎個半死。
譚木匠回家的第三天,又下了兩場暴雨,混沌的溪水一下子又長寬了許多,挾著枯枝野草咆哮著奔騰而下。
學校的教室,是以前生產隊的牲口屋,那竭色的瓦上,長了一簇又一簇的野草。
外面噼噼啪啪地下大雨,裡面淋淋瀝瀝地著小雨,考慮到學生的安危,學校提前放了學。
下午,天睛了。
小五,小六和一群小夥伴去河對面采野草莓和酸漿果。
那是嘎吶河上唯一的一座浮橋,用柳木樁作骨架,用耐水的秋樹作板面,也不知風吹雨打了多少年,時光漂白了木板。
一切是那麼寧靜,沒有一點兒預兆。
小九,小五,小六,小琴,百靈,娃蛋幾個小人剛踏上獨木橋,山洪爆發了。
溪水像一條發怒的狂龍,呼嘯著,挾著泥沙,巨石,樹木奔騰而至,那瘦小的浮橋來不及呻吟一聲,連同幾個小生命便被吞沒在了驚濤駭浪之中。
吳家七阿公正披著棕衣在不遠處下地籠捉泥鰍,見了驚呼一聲,甩下了棕衣,撲下水去。
風浪又大,七阿公又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竭盡全力的七阿公只救上來了百靈,娃蛋。
聞訊而來的村民,自發組織起來,打著傘,披著雨布拿著勾杆,繩索,一點一點地打撈著孩子。
終於在下游打撈出了三個孩子。
村民們把孩子放在石頭上,樹根上,頭朝下控水。
小六活了過來。
只有小五和娃蛋永遠地去了。
出了事的孩子沒有成年,是不能進村的,被村民放在了河邊的柳樹下。
杏子聽說小五出了事,連去看的膽子都沒有,眼前一黑當即昏了過去。
只有譚木匠,拄著拐杖,在九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來到了河邊。
「我的個小心肝尖尖,
我的小棉襖小親親吶,
你走了,走了,讓爹怎麼活吶
我的天呀!
譚木匠覺的天塌了,九兒的天也塌了,只是一個勁地哭。
那個用背托著九兒,那個常在野外給九兒找香溜溜,酸漿果的小五姐姐,再也不會找酸漿果了。
她化作了天上的白雲,去到了一個無憂無慮,沒有貧窮,沒有憂愁的世界去了。
譚木匠靜靜地看著女兒那慘白猙獰的小臉。
小五還沒合上驚恐的眼晴,譚木匠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女兒的小臉,細心地用袖子擦的乾乾淨淨,又扣去了小五嘴裡的泥沙。
柳樹下哭聲一片。
生命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短暫。
九兒的心穩穩地疼,疼的九兒全身顫抖。
譚木匠夫婦一夜之間愁白了頭。
青麥遠走他鄉,小五又永遠地走了,這以後的日子咋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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