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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低笑,「如今知道了?」
「嗯。」凌畫點頭,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筆,提筆在紅箋上寫了一句詩。
「少年一捧清風艷,十里芝蘭醉華庭。」
宴輕瞧著,挑了挑眉。
凌畫將筆放下,「我初見哥哥,腦子裡便蹦出了這一句詩。未見哥哥前,我想我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樣兒,要求也沒有那麼高,只比秦桓長的再好些,性子別那麼軟和跟面捏的似的,家世別那麼複雜,人簡單一點兒,就是我最好的想像了。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見到了哥哥,終我整個少年時期腦子裡的所有想像,也未曾想到有你這樣好的,實屬求一捧清風,給了我一輪明月。」
宴輕笑起來,重新拿起筆,抱著她,在她寫的那句詩旁,也加了一句詩。
「棲雲山染海棠色,堪折一株畫催妝。」
凌畫側過臉。
宴輕放下筆,低頭吻她,聲音低喃,「那日等在棲雲山腳下,遠遠見你挑開車簾看我,我便也有一句詩蹦出來,聽著秦桓他們都夸棲雲山的海棠,我卻不能說出,比棲雲山海棠還美的,是它的主人。」
第915章 圓滿
大婚一年半,如今方才圓房。
到了圓房這一夜,宴輕著實不客氣,凌畫幾回都覺得自己差點兒死在他身下了,哭著求饒幾次,宴輕才放過了她。
凌畫眼角掛著淚,就著晨曦的微光,心想著今兒是沒法去上朝了,索性也不管了,昏昏沉沉睡去。
宴輕得償所願,嘴角掛著饜足的笑,擁著凌畫一起睡去。
所以,這一日,兩個人雙雙告假,沒上早朝,朝臣們還有些不適應。
蕭枕倒是沒說什麼,派人從宮裡挑了許多上好的補品送到端敬候府,並傳話說掌舵使從幽州回到京城三月未曾休息了一定很勞累了,特予准假十日,好生在家休息。
補品送到時,凌畫還沒起來,管家笑呵呵地收了,並說一定轉告少夫人,又問小鄭子,「鄭公公,陛下可說讓我家小侯爺與掌舵使一起休息?」
小鄭子搖頭,「陛下沒說。」
管家:「……」
看看這區別對待的!不過他也不敢埋怨陛下啊!
晌午,凌畫睡醒,不,是餓醒,她睜開眼睛,見宴輕與她一起躺著,不見半絲剛醒來的模樣,顯然早就醒了,她動了一下,牽動某處,噝地一聲,咧了咧嘴角,小臉皺成一團。
「怎麼了?可是難受?」宴輕立即緊張地問,同時也有點兒自責自己昨日太過了,小聲說:「我已經給你上過藥了。」
凌畫眼睛裡都是水色,「你這藥怕不是假藥吧?為什麼不管用?」
宴輕低咳一聲,扭過臉,又趕緊扭回來,貼著她耳邊說:「我早先不懂,是今兒一早醒來見你睡著還皺著眉,才去找曾大夫拿回來的。」
言外之意,沒上藥多久。
凌畫嘆氣,「好吧!」
誰都是第一回 ,可以原諒不是嗎?她也不太懂。
她伸手扯著他手腕,「哥哥,我餓了。」
宴輕騰地坐起身,立即穿衣,動作十分利落,轉眼就給自己穿完了,匆匆往外走,「我這就吩咐人端午飯來,就等著你醒了。」
凌畫剛要應聲,他人已經出了房門,自己去廚房了。
凌畫:「……」
她有些好笑,慢慢地坐起身,拿起放在床頭的衣裳,剛穿了一半,宴輕又一陣風似地回來了,動手幫她穿衣裳。
他不熟練,自然是顯得很笨拙,但凌畫心裡卻很歡喜,用了好一會兒,穿戴妥當後,凌畫下地,腿一軟,差點兒坐地上,宴輕又露出愧疚的神色,攔腰將她抱起,小聲說:「是我錯了。」
都怪他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