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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知曾多少次观赏过她风华的虎啸天也沉浸其中。
不知过去多久,席撒才犹自回神,感叹不已。“如此轻功,如此身法,实在不可思议,让人汗颜啊……“他曾听人说过,身法轻功再好,能化的残影最多不过三数,但眼前所见事实却非如此,这凌上水所化残像始终不下四数,配合灵动与百变步法,让人看来仿佛满厅都是她,无数个舞动不停的她。
他更不能相信,一个内心卑贱,毫无自尊之心的人能练成如此绝世轻功。不由注意到她的双足,发现其中内伤比之花园所见更甚,一问侍从,才知竟已舞过三刻多时候。凌上水神态看似如常,但细心留意的席撒发觉她双腿开始轻微打颤,果不其然,又过片刻,她再不能支撑腿足静脉内伤,身姿一歪,便要摔倒。
席撒抄起盘碟迅速甩出,及时飞至她足下。众人只见她身随碟旋,飘然落地。那碟至地无声,仍旧飞旋一阵,才终停下。陈善道等不觉有异,忘情拍手叫好。白莫歌虽看出究竟,当然也不愿点破,言语夸赞一番,众人由衷附和,当场给予赏赐,并将她叫到身旁侍候同宴。
“王觉得如何?妃尽管是第二次观赏飞仙之舞,仍难禁赞叹之情。““飞仙别号再恰当不过,真如天仙下凡,让人惊叹。”阿九与阳天此事仍南平激荡之情,也插话叙说起各自感受。席撒却不再开口,暗自叹息,得如此人物倘若终生沦为歌妓,实在太可惜了……
宴上众人目光含有能离开白莫歌身旁凌上水的时候,但过不多久,白莫歌渐渐不耐。那凌上水言语表现实在不能讨他欢心,把他刚被勾起的几分激赏情绪,浇灭的无影无踪。毫无个性展露,活脱脱一个只会完全遵循主子吩咐,又不善表现的傻笑活死人,翻来覆去的恭维话都是那些了无新意,早让人听厌的词汇。
白莫歌几番给她机会,借故夸赞,结果她仍是死性不改,说些陈词滥调,终于让他不堪忍受,客气的叫了下去休息。席撒见她出了宴厅,乘无人注意时施展开移形换影,就那么穿窗出到走廊,追上跟踪。
一路小心翼翼,唯恐被她察觉。所幸凌上水似乎内功有限,只顾回到宫房,席撒乘她入内更衣时,再施移形换影,穿门入屋,吸附屋顶。不久闻内响起洗浴动静,小心的翻身进去。
第八十五章 奇人——飞仙(下)
只见凌上水浸泡浴桶,只露出鼻端以上,一对本显水盈盈,如覆霜雾的凤目在腾腾热气中更见迷幻,平添几分神秘朦胧。片刻,水面露出她一双赤足,至小腿部位,全呈紫色,内伤之重,实非寻常,席撒真不知她怎能坚持舞那么久。
席撒久等不见她有起身打算,只怕白莫歌见他失踪太久疑心此处来坏他好事,再顾不得许多,径直飘落。落下时,几无声息,那凌上水闭目浸泡的惬意,已呈半眠状态,竟无察觉。直到治愈术的白光温暖她身心时,终于惊醒,乍一看到房中有人,虽惊却不乱,待看清是他,便要起身见礼。
“贱婢拜见……”席撒探手将她按回水里,她还待起来,又被按回。“贱婢感恩北撒恩宠,感激涕零。”‘又来了,这女人倒真奇怪。’见她腿伤已痊愈,便收回虚按的手掌。
“很厌恶王室中人?”凌上水挂起那一沉不变的虚假笑脸,“贱婢岂敢,若非虎王恩宠,怎有今日,又怎能有幸服侍堂堂南陈太子殿下……”
席撒懒得听她这些话,打断道“你倒特别。宁可如此固执,宁可被虎啸天,被白莫歌轻贱待之,也不愿假以颜色讨其欢心。宁可辛苦歌舞,让身体伤成这样,也不愿攀龙附凤,享受荣宠。心中对这些都不屑一顾么?却苦于不得不为亲友着想委屈宫中,无力改变命运,又绝不让自己内心屈服,被这样的命运击倒,是吗?”
凌上水口气不变,笑脸不改,好在席撒耐心极佳,才没被气的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