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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喻恆筠。」傅擇宣啞著嗓子道謝,無比鄭重。
「沒事。」同時還搖了搖頭,又問道:「能起來走嗎?」
「應該可以。」
隨著喻恆筠的攙扶,傅擇宣雖有些四肢無力,但勉強還是站起來,走了幾步。
他和喻恆筠隔茶几分別坐在單人沙發上,問道:「現在大概什麼時候?我們在哪?」
「據昨天撈你上岸過了約十小時,現在是清晨。」喻恆筠一身清爽,卻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接著回答:「我們在度假村的林間住宿酒店區。」
傅擇宣點頭,問他:「昨天還發生了什麼,你沒有及時沖熱水澡換衣物嗎?」
「沒什麼。」他一副沒所謂的樣子,但輕皺了一下的眉頭沒瞞過傅擇宣的眼。
「發生了什麼?」
喻恆筠便輕輕帶過這個話題:「就稍微多救了幾個人,沒什麼,倒是你一直到剛才都在昏迷,我給你總結下至今的發現吧。」
「這個等會再說,時間充裕。」傅擇宣不依不饒,「我對昨天的事件比較感興趣,昨天還有人和你一起救人嗎?」
「有。」
剛醒來的傅擇宣攻擊性格外強,自從喻恆筠救他上來後,他的話也變多了,至少在質詢時言語豐富十足。
「有的話還讓你皺眉,因為救的人太多?」他問,「我想你不至於是嫌這種麻煩的人。」
「不可以嗎?」喻恆筠反問,也不肯低頭。
「可以。」
喻恆筠噎住,對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展現出另一面的青年投降道:「我說就是。」
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他和一些人三觀不合而產生了不悅心情。
昨天在將傅擇宣救上岸後,喻恆筠確認他雖然失去意識,呼吸仍存,把他託付給岸上才從水中游上來的陌生人,招呼之仍有餘力的人一起下水救人。
不過這些人顯然和他之前同生共死的夥伴不一樣,雖有幾個人以猶豫的姿態應對,但以陸申為首的幾人不情願地拒絕了他,並說他們並沒有義務為他人的性命負責。
又不能強求他人服從,而且他們彬彬有禮,可往往以這種態度最惹人惱火。
在他們的牽頭之下,剩下仍在猶豫的幾人也下定心思拒絕了喻恆筠的號召。
深知無法左右別人已定下的心思,喻恆筠不言不語,獨自走向平靜下來的河流,憑一己之力帶上來好幾個在水中游得快無力的人。
「他們最後幫忙了嗎?」
「最後幫了。」喻恆筠沉聲道,說起這件事來還有些不悅。
「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具有正義感和同理心。」
「不能要求?」聽到傅擇宣的話,他渾身不對味,反駁道:「難道不正是因為這麼多的不要求,才出現這麼多像他們這樣的人嗎?」
「還是說你也和他們一樣?」視線和傅擇宣對上,喻恆筠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深吸口氣道歉:「對不起,是我失言……」
傅擇宣卻打斷他的道歉:「沒錯,如你所說,我就是和他們一樣的。」
他的言語不帶任何委屈、憤怒,只是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冷靜又不近人情。
只是並不客觀。
「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句辯解的急切又被傅擇宣的強勢壓住——
「我是這個意思。」說完,他飛快轉移話題,不再討論這到底是有意無意、虛假或真相:「你說的「至今的發現」指什麼?」
被自己的話繞開,喻恆筠不得不隨傅擇宣的話題而轉移注意力中心。
「之前由於突發的震感,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昨天走在陸申旁邊的那個人,你猜是誰?」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