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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的訓練和管理讓他尚能維持表面的鎮靜,喻恆筠放下紛雜的想法,接收來自霍清斂提供的情報。
兩人結束談話後,傅擇宣還是沒有回到庭園,倒是管家先行到來,告訴喻恆筠同伴在庭院等待他,他便快步走出,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
快抵達時,目光先穿過房門,看到了站在庭院裡的青年。沐浴在陽光下的身形不再給喻恆筠帶來清冷的感受。
如同恰到好處的涼水,在陽光下透徹清明,太過急切飲用則會嗆住,不留神會被涼意刺激到不舒服。
若是雙手捧上一掬,細心享用,心情總總是舒暢的,烈日也不再畏懼。
喻恆筠在傅擇宣身後不遠處毫無聲息地站了好些時候,也沒被發現。
傅擇宣右手淺插在褲兜里,望著前方,不知在尋思著什麼。
回過神來,大概意識到兩人談話似乎持續時間過長,傅擇宣轉身想尋人問問,回頭卻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恍然發現喻恆筠筆直站在他身後,也許是看他,也許是欣賞屋前景致。
「見你似乎在思考問題,不便打擾,便站在這邊等了會兒。」喻恆筠朝青年解釋。
喻恆筠的態度十分自然,也沒有表露出追究的意願,傅擇宣暗自緩了口氣。
「抱歉。」
「是我應該道歉,讓你久等了。」
搖了搖頭,傅擇宣同喻恆筠走向停在車庫裡的黑色轎車。
接下來是要與身懷另一任務的兩人會合,不過當他們終於打開通訊器和那邊取得聯絡的時候,才發現另一邊的事況發生了變化。
早一小時前,許涵和薛遲景兩人就抵達了榮家宅前。
本以為在兩個能言善辯的人通力合作之下,這次行程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豈料居然連事情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被告知家裡主人在醫院,兩人面面相覷:無需再同榮肅合作,幾人所需求的結果就已經自動達成了。
等許涵通過網路將信息告知另外兩人,薛遲景提議去醫院打探情況。
「等那邊拿到情報,和他們在醫院集合再去吧。」
薛遲景同意,轉而問許涵,興味盎然地說道:「那我們不如先找個地方消磨時間?」
於是許涵不明所以地被帶走了。
「平時有什麼常去的地方嗎?」坐在駕駛座,薛遲景沒有直接開車,反是前傾微靠在方向盤上,看著許涵問。
「酒吧和諮詢所。」然後他佯裝發怒地說,「都怪傅擇宣那無情的混蛋,我大部分個人時間都貢獻給他了!」
話雖這麼說,這些工作其實是他主動從傅擇宣那裡糾纏得來的。
薛遲景好奇地問兩人關係:「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怎麼?不是詳細調查了我們倆的嗎?」
被許涵以斜眼看著的人心裡癢,摸摸鼻子訕訕道:「其實也沒能查到很多啦。」
許涵也沒準備在這個問題上和薛遲景兜圈子。
「我被喚醒後直接看到了我的喚醒師。」
大概彼時傅擇宣也才發現能力沒有多久,當時eltt協會尚不成熟,也沒有發布有關喚醒的規則。
許涵醒來後看到傅擇宣,就對他產生了難自抑的親近感。
收留許涵的傅擇宣也沒想過會這樣被纏上,結果是兩人以朋友和合作者的身份共度六年。
「聽說我是他喚醒的第一個沉睡者,那還真是榮幸——」許涵笑得自在。
但薛遲景驚訝之餘,並沒有那麼輕鬆:「他是你的喚醒者,那eltt公布相關規定的時候,你怎麼不和他斷絕來往?」
「我看上去像是那麼絕情的人嗎?」
「你是不像,可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