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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發生了什麼,傅擇宣暗自回答,恍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脫口而答,凝神只關注前面的道路。
喻恆筠不明白傅擇宣突然轉變的態度緣何而來,卻發現他顯得異常的神情,尊重他的情緒不說話。
直到兩人抵達和伶茶館,進到包廂都沒再有任何交流。
坐在茶桌後的鐘溯德見兩人來到,沖兩人點頭,在他們落座同時斟上兩杯茶,推到他們面前。
「抱歉先前沒有直接與你們會面。」他如今是近四十的中年人模樣,看起來神清氣爽:「希望這次會面能證明我的誠意。」
也不等兩人有所反應,他就逕自開始說。
先前喻恆筠去到國立研究所,被研究員引開免費在研究所參觀,再次觀摩不知看過多少遍的熟悉景色,如今鍾溯德也朝他致歉並解釋。
如兩人所了解,這會兒正處於病毒被消滅後的平和年代,鍾溯德太過於渴望看到這樣的歲月,所以毫不猶豫地選擇觀望事情的發展。
方原以相仿的年齡出現在實驗室,原諒他當年地作為,成為他的副手;
卿雅雯、鍾縉維都失去半崩塌夢境的記憶,無憂無慮地過活。
妻子是秘書,兒子是實驗室所屬地質物理研究室成員,之前所有污點都被洗清,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一段完美的人生在夢境中展開。
「於是你沉溺,產生了之前那次地震?」傅擇宣就此問道。
鍾溯德聽聞這一疑問,卻快速搖了搖頭否認:「這也是我找你們的原因:我想解釋,雖然沒有任何依據,但我知道那次地震絕對並非由我的內心沉溺軟弱導致。」
一旁的喻恆筠低聲問:「你肯定?」
「是的,我肯定,但也沒有證據。」
看鐘溯德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話,傅擇宣改而問別的:「你非常清楚自己沒有對這個夢產生依戀心理?」
「不能說完全沒有依戀,但我給精英小組的成員們都放了假,讓他們跟著你們兩人,也好及時了解你們二人是怎樣的態度。」
「從研究所出來後吧?」喻恆筠說。
「是的,我知道他們肯定騙不過少將你,所以知道你們應該能大致猜到我的想法。」
「的確。」傅擇宣平靜地說,「結果證明你雖然沒有完全陷在夢境之中,卻也留戀不舍。」
喻恆筠聽聞,反駁:「那麼誰又不是如此呢?每一個陷入slap病毒捕捉的夢境中不曾死亡的人,都堅強地與病毒在對抗,竭力地維持住了夢境平衡,卻無法脫離。對這樣努力試圖逃離的沉睡者,還要刻意去譴責他們對美好的嚮往嗎?」
「試圖逃離?」傅擇宣不以為然地重複喻恆筠所用的言詞,說道:「試圖逃離的人們還在沉睡,而真正成功逃離的人,早早地就成為了喚醒師,站在沉睡者的睡夢中幫助他們的「試圖逃離」。」
「所以你要對我譴責嗎?成功從夢境中逃離的我,身為一名從睡夢中甦醒的喚醒師,沒有任何對美好的嚮往?」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誰也不開口再反駁。
喻恆筠心裡紛亂,責怪自己每每聽聞傅擇宣的言語就不由自主心情急切,然後又造成譴責表象的對抗,而傅擇宣對此也總是平淡應對,像是水面已結冰,激不起任何動靜,即使投下引戰的石子,只是翻動兩面,無法侵入冰層。
越是得不到任何反應,喻恆筠心情也就越是急切,如此的循環,不得解。
但他若是讀懂剛才傅擇宣從房間出來時的表情,與生氣、平靜、喜悅、悲傷都不相符的,被稱為羞澀的微妙情感變化,他就不會再這樣想了。
聽兩人就自己的問題開始爭執,在兩人互不相讓的氣氛中,鍾溯德在寂靜中嘆息一聲,再次致歉:「還請兩位不要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