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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啊。」許涵懶散地回答,眼睛絲毫不離屏幕。
旁邊的喻恆筠壓根不理會,也自顧自注視著傅擇宣的一舉一動。
「得,我就不該找你們說事兒。」薛遲景一撇嘴,又拿起另一包零食撕開來吃。
許涵倒是轉頭看了眼他,解釋道:「不要打擾認真看電影的人。」
「你見哪部電影放這麼久的?又無聊又長。」
「沒有誰要求你看整場還寫3000字總結匯報。」薛遲景被許涵這句話堵住,但也一派自然地繼續觀看他口中所謂的「電影」。
傅擇宣帶著陸申來到了他很熟悉的星奏琴行,恍惚間想起在真實世界中,他第一次來到這所琴行的情形和現在居然也差不了太多。
位處湖山實驗實驗中學⚹和北部商業中心兩條街連接的岔路口,是個適合做樂器生意的地方,方便各類人群找到想要的服務。
星曆460年,傅擇宣16歲,正處於剛獲得相對自由卻也沒人管束的時段——雖然現在也不能說是自由——
他當時身無分文,本是想隨人流走到哪兒就是哪兒,卻誤打誤撞地跟著走到了這個岔路口。
除了一手大提琴的技藝,他沒有其他任何拿得出手的維生手段,而站在星奏琴行的門前,他躊躇過很久:自己是否該以音樂維生,未成年能不能成功應聘,甚至連做一生的音樂私教的未來發展都想好了。
最終他踏進了琴行的門,從此他的音樂態度乃至生活都改變了。
在踏進琴行後,得知他的來意,吳友興欣然表示願意聽他拉上一曲。
結束後他面龐上沒有一絲笑意,對上傅擇宣迷茫的眼神,他的表情才柔化,說道:「如果不知道去哪兒,就帶上音樂一起吧,即便天涯海角也不會迷失方向。」
傅擇宣是感激琴行老闆吳友興的。吳友興聽出了他空有技藝沒有情感的琴聲,還指出他琴聲中的彷徨迷茫,為此他遞上了一盤指南針,為傅擇宣指明道路,又為他解決了生活上的難題。
這讓傅擇宣決意以音樂作為今後一生的夥伴,這位指路人是「d」出現的引渡者,沒有他就不會有「d」的出現。
從16歲到24歲的8年時間中,傅擇宣一直都掛名在星奏琴行,起先四年都是掛的吳友興的個人履歷,18歲出國遊歷到20歲,參加一些國際比賽拿了不錯的名次,回到國內後就掛上了他的履歷。
歸國後再次演奏給吳友興聽,吳友興還是說沒能從他的琴聲中聽到情感。
傅擇宣一直不在意這一評價,只要他的技藝帶來的一切能夠維持生計,他並不需要再多的情感來支撐演奏的曲目。
而更重要的一點,其實是他壓根聽不出自己的琴聲和吳友興所說的「有情感的琴聲」的區別。
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感受到,自己的琴聲無法和「永夜」這把大提琴相融合。這也是他從不使用這把提琴的原因。
拋去這點,吳友興給傅擇宣帶來了太多正面影響,導致他後來在知道吳友興幫助他的初衷時,也沒法決絕地轉身而去。
而現在,他以24歲的姿態站在28歲的吳友興面前,年輕氣盛的吳友興會對他說些什麼呢?
是「帶上音樂一起吧」,是「沒有情感的任何曲子都是缺乏靈魂的」,還是「我不需要你」呢?
作者有話說:
⚹湖山實驗中學:指路27鍾溯德的夢境(四),裡面曾經出現過這個中學以及北部商業中心,還有其他的什麼。
——
傅擇宣:莫得感情的樂手。
許涵:什麼也不信,就信我家宣宣。
薛遲景:傅擇宣就是讓我冷場的罪魁禍首,以後也要繼續努力懟他。
傅擇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