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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傳聞中的景妃?
果然像他剛結識的詩友陳可夏所言的,可以持美行兇。
景辛款步上前:「臣妾備了晚膳,您都不吃一口。」
戚慎:「寡人吃過了。」
「可臣妾沒有吃。」
「殘羹剩菜,愛妃恐怕是吃不慣。」
「是吃不慣, 但也要看是誰剩的。您剩的臣妾願意吃。」
戚慎不知道該如何答了, 瞥見桌子旁跪著的潘羽豐,惱羞道:「你臉紅什麼紅!」
潘羽豐快哭了。
第一次有入宮這等好事被他碰上,原以為此次出人頭地可以在王都當個小吏, 但卻被天子留下當御前倒酒。他這一個時辰里都忐忑不安, 唯恐天子有龍陽之癖, 他是潘家獨苗, 他還喜歡詩友陳可夏。哦不,他現在已經有些傾慕景妃這種容貌驚絕的女子了。
他又惶恐又羞愧,頭匐貼在地板上:「草民,草民該死……」
景辛總算可以斷定這是戚慎找來氣她的人了。
她道:「才子退下吧,王上要侍奉本宮用膳。」
戚慎把手上的酒杯一放, 「砰」一聲響。
潘羽豐憋紅了臉飛快退出宮殿,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正好有靈感回去賦詩一首!
人走後,景辛坐下拿起筷子,戚慎卻起身拂袖要走。
他袖擺甩得急,那酒水都灑到了景辛衣裙上,她也沒料他脾氣會這麼大,驚慌失措沒避開,只好拿手帕擦拭膝蓋的水漬。
戚慎沒想在她身上潑酒,他一時退也不是,安慰也有失臉面。
惱道:「你竟敢說寡人要侍奉你用膳?」
景辛望著這樣的戚慎,他惱怒,生氣,又不忍心她被酒水澆濕,這分明只是一個大男孩。
若是她經歷姐妹背叛或親人拋棄,也許比他現在還要難過啊。
心頭微微嘆了口氣,她說:「您以前就一勺一勺餵臣妾用飯,現在您還願意嗎?」
她目光溫柔如窗外月色。
戚慎凝望她許久,這好像姨母的目光,不管他頑劣還是哭鬧,姨母也總是用這種溫柔的目光看他。
他心口的怒火一點點鬆懈,淡聲道:「宣御膳房熱菜。」
他讓宮人重新幫她換衣裙。
又把飯一勺勺餵進了她嘴裡,但後面她已經吃得愁眉苦臉。
戚慎微微一頓,放下碗筷。
「辣椒寡人已讓舉國在找了。」
「臣妾沒有來得及與您說,那辣椒不必找了,臣妾不吃了。」
戚慎又有些慍怒:「不吃就撤回命令,叫司農院不必再找。」他緊繃著臉起身離開。
景辛嘆了口氣。
戚慎去庭中練劍,長歡去瞧了一眼,說他招招凌厲,帶著殺氣。
景辛回到他的寢殿吩咐留青去找一套戚慎的衣服。
留青有些猶豫:「娘娘拿來作何用?天子的衣物不可妄動,是死罪。」
景辛道:「那便給我尋套男子的衣裳,找一個天子不常用的發冠。」
於是戚慎沐浴完回殿時,便見到一襲男裝的景辛。
她穿著一身白衣,墨發高束,頭頂是他的一個青玉冠。她背對他站在鏡前扶冠,男裝之下背影單薄,像個羸弱小生。她一時從鏡中瞧見了他,驚喜地回過頭來。
戚慎微微收緊瞳孔,眼前女子又颯又媚,身上是男裝,一張白如美玉的臉卻描著女子妝容。
她已經小跑到他身前,朝他請安後便笑嘻嘻地問他:「王上,好看嗎?」
戚慎掃了眼,淡然解開腰間玉帶:「你是孕婦,此般不倫不類的打扮,是想折騰誰?」
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