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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長長的靜默,壓抑的感覺讓旁邊的守門老大爺頻頻矚目。這些年校園暴力可是越來越濃烈,身為蒼首區第一高中也經常出現校門口打架的場景。
「怎麼了,陸恆?」廖帆咽了口唾沫,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這句話,就引起了陸恆怎麼大反應。他昨天幫陸恆交車,在天利那邊給桑塔納做了個地板膠的裝飾。與裝飾師傅閒聊時突然發現利益之巨,做一次裝飾來得錢比他賣一台車還多,瞬間就讓他動了心。
而此刻陸恆皺眉不語的神態讓他有點緊張,隨後又感覺不對,自己好歹二十四歲,大學畢業,怎麼被一個還在讀高三的學生壓制住。
陸恆心中暗嘆,果然人都是貪婪的啊!做裝飾外單這種事在以後是很犯忌諱的,保險也是如此,如果被公司管理層知道往往就是開除,甚至在業內那些老闆都不敢聘用你。說到底這是損公利肥自私,不過現在陸恆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並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如果廣源大眾是一所正規完善的4s店,沒有任何漏洞,他肯定不會這樣做。
但依目前情況,廣源大眾各個部門都沒有建設完善,這些利益蛋糕與其便宜那些保險公司裝飾公司,還不如讓自己拿到。
而且,還有一點極為重要。
「得隴望蜀,人心不足蛇吞象!」
陸恆開口,不等廖帆回答,自顧自地說道:「那就是說你現在這種情況,按理說你和李俊紅都有三個月的實習期,但蘇總給你們免去了,一開始就是正式員工,可以拿到完整的基礎工資,提成相比市區汽車行情也算很高。所以作為廣源的一員,這些外水應當屬於公司的利益,它們都是汽車的附加利益。公司目前還未完善這些機能,但你就不該打這些注意。」
「那你呢,你不也在做嗎?」被陸恆以教訓的口吻說道,廖帆忍不住辯駁。
陸恆冷哼一聲,「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基本是兼職,公司提供我平台,我除了為自己謀利外,也外公司做出巨大貢獻。而且我是拿不到那份起碼兩千的基本工資的,自然我不用在意考勤和外水,你和我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最後,我就想問你,你能像我一樣在一個月只上八天班的情況下立下十台的基本銷量目標嗎?你能單獨完成一單銷售嗎,不藉助任何外力?你能有那種能力讓天利裝飾的錢總和你締結合作關係嗎?」
看著廖帆越來越差的臉色,陸恆拋下了最後一段話。
「當你有足夠的能力後,即使不憑藉這些外水,你也能賺到豐厚的薪金。廣源作為新生的汽車4s店,而且還是蒼首區目前唯一也是第一家正規4s店,你作為第一批員工,只要堅持下去,在不損傷公司利益下證明自我價值,獲得相對的薪金。不出三年你就不會是一個菜鳥銷售顧問,我想你不想成為田黃那種幾十歲了還當一個最底層的銷售顧問吧!目光放長遠點,不要讓當前的蠅頭小利毀了你的前程。」
廖帆蹲在地上,臉色陰翳的看著遠去的陸恆,心情壞到了極點。
幾乎有那麼一剎那他就想對陸恆大吼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教訓我。
可想到陸恆表現出來的銷售水平,他發現陸恆還真有那個資本對他說這些話。
「我才高三,我肯定是要讀大學的,也就意味著我不會是廣源以後的拼圖,所以你完全沒必要跟著我走。有些東西你可以學我,有些東西你碰都不要碰!」這是陸恆走之前甩給自己的話。
雖然知道陸恆說的話很有道理,只是想到看起來成熟的陸恆才十八歲,就能對自己這個天之驕子大學生諄諄教誨,他就感覺自己前二十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廖帆將菸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踩熄,吐了口唾沫。
「小屁孩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以後總會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