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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营帐中走出来,沈若虚的每一步都重达千斤,移步之间,便使得地面步步凹陷。这是思想的负担重压已经实质化了,将重压在沈若虚的肉身之上,即便是他身上的蛟龙鳞甲也开始出现阵阵地爆裂。
“大将军,走好!”
将沈若虚送入死门当中,洪景章没有大将军官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入的,只能满怀心事的往回走。可就在这时,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一群今年的案首们,没有即刻进入营帐当中休息,反而团团围在那里。
“咦?思想如剑,字字珠玑,这……这是在行诛心之事?区区童生文位都还未获得的狂妄儒生,竟然敢以诛心坏同窗智海根基?大胆!”
本来就心怀惆怅的洪景章见状,岂能不怒?国家已在危亡之际,一旦阶级政策真的被国君采纳,整个吴国的老百姓岂不是如同牲畜一般被国君和士族以“阶级”的牢笼驯养着了?
就是在这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洪景章望着这些吴国未来的希望,全国各地的六十七名案首,竟然有人敢对同窗诛心。
“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明日便是参拜长城获取文位的日子,不安心回到军营静心思想,回顾圣道,反而在此结党营私,以诛心之计破同窗智窍思想。”
洪景章智窍中圣力涌动,大学士的圣力威压,又岂是这些案首童生能够禁受得住的。有个别案首童生思想浅薄,受不了圣力威压,便立刻开口叫道:“洪大学士,不关我们的事情,是那黄桂县的黄通要坏袁暮和苏林的思想,和我们无关啊!”
“洪大学士,学生并没有故意使用诛心之计,而是方才见那袁暮身为堂堂的大学士之子竟然和苏林这样的卑贱秀才之子来往,有违圣道,学生不忍见孔圣之道被违背,才出口发出圣言责心,并非有意诛心的。”
那黄通果然也不是易于之辈,面对洪景章这样的大学士怒不可言的责备,竟然还能够有理有据的诡辩,将自己的一切出发点建立在维护圣道的基础上。如此一来,若是洪景章怪罪于他,岂不是等同于也违背了圣道?
“好一个名家的诡辩之术。黄桂县的黄家,名家的传承。”听了黄通的一诡辩,大学士洪景章也不禁暗暗惊心,“圣殿监察们说的果然不错,这一届我吴国的童生案首当中,不乏一些百家道统的传人嫡系,强者如云。”
“非我黄通诡辩,请大学士明眼直断,学生并未说错。况且,学生听闻,当朝户部尚书冉子成冉翰林即将晋升大儒文位,介时《富贵贫贱论》定然可成为镇国之策,阶级思想普及全国,如同今日袁暮的行径,可直接判入大狱之中。”
身负名家诡辩之术,黄通凛然不惧大学士洪景章。毕竟,以圣言“无友不如己者”为根本,就是大儒修为的当朝太师吴进也对冉子成无可奈何,黄通自然也不怕洪景章了,除非他比太师吴进更加厉害,能够推翻这一句圣言。当然,在他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否则的话,洪景章是太师吴进的弟子,又如何会不帮助自己的老师直接诛心诛死冉子成呢?
“又是这一句圣言!”
洪景章如今最恼怒地就是听到有人拿这一句圣言和《富贵贫贱论》说事,但是身为大学士文位的儒士,他竟然无奈的发现,自己对黄通这个夸夸其谈的黄口小儿竟然无可奈何。
“哎!苏林、袁暮,你二人的行为,的确是有违圣言。孔圣曰:‘无友不如己者’,告诫你们不要同不如自己的人交朋友。袁暮,你且真心实意的道一声知错了,我可以圣力助你,驱除思想影响,便可不坏你日后根基。苏林,你以后却要约束自己,虽然秀才之子也是士族,却是最低等的士族,除非你一朝科举及第,否则,还是不要和上层士族交往吧!”
无奈的洪景章,奈何不了那黄通,却只能够尽力保全苏林和袁暮。而以黄通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