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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自殺,卻找不到死者留下的信息。說是謀殺,但是看那手機你覺得這個女生是會和不良人士來往的人嗎?如果是的話,會不會是被人刪去了可疑的證據呢?我覺得不是沒可能。」
「那接下來怎麼辦?」
「去學校。昨天的調查不夠徹底,再去看看有什麼遺漏的。」
「我明白了。那現在就一起去吧。」看到方向的凌沐充滿了幹勁兒。這時信號燈變綠,兩人跟隨人群過了馬路。在對面柴原停下了腳步。
「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為什麼?」
「兩個人行動太顯眼了。」柴原說,「那學校很麻煩,會找個人陪你一起幹活兒。」
「那我們分頭行動?」
「你就在局裡聽聽其他人的看法,或許會有新的進展。」
商量好後,柴原和凌沐便在路口分手了。
3
魏立行慢慢扭動手腕,手錶的時鐘已經指向「12」的位置,可會議仍看不到要結束的樣子。
坐在橢圓會議桌次席位置的男教研員還在滔滔不絕地大聲講著,今天是會考前的最後一次教研會議,內容無非是最後的考試重點和強調考場紀律,當然也少不了讓老師們務必傳達到位之類的要求。
那從第一次會議就明確地給出考試範圍不就行了嗎,每年都要拖到最後,以為最後公布題型就能讓一群孩子認真複習一段時間嗎?真是不了解這幫學生。近幾年,年輕一代學生越來越不像老一輩教育工作者想像的那樣,他們只是了解幾十年不變的教育工作,面對活生生的教育對象卻總抱有老套的想法,不免天真。魏立行在筆記本上信手塗鴉,那些所謂的「重點」早就被工作多年的教師們猜出個十之八九了。
他瞄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關月青,從一開始她就在一聲不響地做著筆記。為什么女性不容易對重複性的工作感到厭煩,魏立行想不明白。
「那麼,就說到這裡。」教研員終於坐直了身子,看看在場的眾人,「大家還有什麼疑問?」
每次都是,淨會說些不疼不癢的場面話,教學水平卻讓人不敢恭維,教委就喜歡用這種庸才。五年前剛開始工作的時候,魏立行也與此人有過接觸,雖然只是比自己大兩三歲,卻總是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加上有些發福,年紀輕輕看上去就像個中年人。再後來,得知他被教委任命為教研員,魏立行真是大跌眼鏡。
未有人提出異議,會議室內安靜得過分,仿佛每個人都在默默期待儘早散會似的。
「那好,各位回去好好準備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
「中年人」終於宣告會議結束了。室內隨即響起桌椅挪騰的聲音。
魏立行站起身,解開一顆襯衣扣子,將筆記本和教材一齊塞進公文包。關月青還在埋頭整理。
「中午在外面吃怎麼樣?」魏立行問。
「啊?不回去嗎?」關月青抬起頭。
「都這個點兒了。等咱們回學校食堂也沒什麼吃的了吧。」
「也是。那在附近隨便吃點什麼吧。」
為了讓老師們儘快回學校傳達考試信息,今天的會議只有半天,現在已經有動作快的老師往外走了。
「我知道有家西餐廳很好,離這裡不遠。走吧,我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關月青恭敬不如從命。
收拾好東西,兩人一同走出了會議室。
下三層樓梯到一樓,出了寬敞的大廳就出了教委大樓。院子裡靠邊的圍牆那邊整齊地停著幾輛車,中間的水泥地面上還有幾處積水,正朝外走去的老師們都繞道而行。
正午的陽光有些晃眼,魏立行不由得眯起眼睛。
「今天天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