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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注視著她，像要把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都收進眼裡，&ldo;讓我來猜猜今天都發生什麼事兒了?莊仕文是不是已經委託他的律師轉交給你一份離婚協議書?&rdo;

莊李蘊馨的眼中掠過一絲輕蔑的冷笑，&ldo;莊仕文不會這麼做的。那個窩囊廢，絕對不敢跟我提這樣的要求。當初我們可是有協議的。&rdo;

莊少東的臉上浮起一個與她類似的表情，自信到幾乎驕傲的地步。因為勝券在握，眉梢眼角甚至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ldo;我想他一定會這麼做的。如果今天沒有完成，我想這份協議明天一早就會送到你的手上。&rdo;

莊李蘊馨警覺起來，&ldo;你什麼意思?&rdo;

莊少東抿了抿唇角，面無表情地說：&ldo;因為他的兩個雜種兒子在我手裡。如果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這份協議沒有送到你手上，我會切下他們的手指頭送到他的辦公室去。&rdo;

莊李蘊馨怔住，臉上浮起難以置信的神色，&ldo;你說什麼?你瘋了嗎?&rdo;

莊少東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笑了起來，&ldo;任何一個人，被自己的母親逼到走投無路的程度都是會發瘋的。怎麼，你才知道嗎?&rdo;

莊李蘊馨的臉上血色流失，她有些失控地抓起手邊的茶杯朝著他扔了過去，&ldo;你怎麼能這樣做?!&rdo;

莊少東閃了閃，茶杯從他耳邊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砸在了窗台上。

&ldo;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怎麼能這樣逼迫我?!你難道不知道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剝奪我所有的東西?!&rdo;

莊少東神色淡然地看著她，&ldo;你不覺得莊家之於你，就是一個牢籠嗎?&rdo;

&ldo;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rdo;莊李蘊馨的眼淚流了下來，&ldo;你怎麼忍心看著我二十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你怎麼能這麼殘忍?&rdo;

&ldo;殘忍?&rdo;莊少東眼神微閃，&ldo;到底是誰殘忍?你把自己當做是莊家的祭品，然後把兒子的終生幸福也都一起奉上。母親，你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冷血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加以利用，並且可以隨時犧牲掉的地步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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