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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个在舞台上扭头狂舞,还露出半边酥胸挑逗台下的舞者。他的皮肤非常白晰,连一对Ru房也又尖又挺,还毫不避讳地对着观众晃了晃,习齐不禁脸红着撇过了头,
「呃……我以为这里只有男人……」他迟疑地说着,■■闻言立刻大笑起来,
「他是男人啊。」他说。习齐立刻瞪大了眼睛,说:「可是……」■■笑着说:
「女人可以隆|乳,男人就不行啊?」
罐子马上面对台上,笑着大喊:「喂,奈奈,有人质疑你是不是男人啊!」
台上的舞者听了,就背对着习齐他们拉下了一边裤子,直到露出大半三角裤来,还装模作样地挺了挺跨下,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习齐连脖子根都红了。
罐子揽住他的肩,把他带回车床吧台,■■替他们点了两杯酒,是威士忌调酒,还向他们解释这些酒的来源。似乎是■■每个周末用卡车,从城市的酒窖,特地把这些酒和食物专程运过来的。听他说,罐子以前还会用机车在前面开路,沿路都没人敢挡,
「这里就是这样,」
■■一边把酒推向他,一边笑着看着习齐还有些错愕的表情:
「小家伙,你年纪还轻,很多事情还不懂。不过等你大了就会知道了,这世界对他们所不理解的东西,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我们就只剩这里了。」
■■不胜感慨地说着。罐子背对着他拿了酒,从鼻尖冷哼一声,
「说得像你多老似的,明明也还没过三十。」
这话说得习齐又惊讶起来,因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衰老,要不是用浓妆之类的挡着,习齐还以为他是长辈。
■■哈哈大笑起来,「至少比你还虚长几岁,也没你那么疯狂。」
罐子没有再发言,只是拿起酒背对着吧台坐着,看着狂欢的人群,半晌长长呼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香烟,却找不到打火机。习齐就拿了自己的打火机,凑过去替罐子点烟,罐子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过去吐了一口烟雾。
「我很早就想,我们可以逃到什么地方去,」
过了很久,罐子才徐徐地开口,
「其实我们都在逃,这世上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逃命,都想从自己的命运中逃出去,差别只在远和近而已。我们都很想逃,有些人逃到一半就放弃了,有些人自以为逃走了,但又被抓回去了,有些人逃到半路就倒下去了。只有很少数很少数的人,坚持着不断地逃、拚命地逃,逃到遍体鳞伤、浑身血淋淋的也不愿放弃,Ivy……」
他顿了一下,又改口说,
「我初次看到剪刀上的蘑菇原创剧本时,就想到了这个酒吧。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让这出戏搬上舞台,我一定要把这个垃圾场,呈现给这个世界知道,我要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我们是存在的,这些怪模怪样,被他们认为是垃圾的东西,全是存在的……」
他把烟握在双掌间,握得紧紧的,但双目却放出了亮光。这是习齐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沉稳冷酷的男人,也能露出如此孩子气的表情:
「我要出这么一口气,为自己,也为Knob……」他看着习齐:
「也为了你,Ivy。」
习齐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喉底涌了出来,又散进身体里,顺着血液钻进四肢百骸,他已经不在乎罐子叫他什么了,所有的迷惘、迷惑和惧怕,在那刻都不再重要,彷佛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不自觉地握住罐子暴出青筋的掌,感觉罐子血流的脉动,
「我和你一起逃,学长,我们一起逃。」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目光里已是另一种风景:
『……即使垃圾场之外,是多么危险的世界,即使这一